邊看過去,就見一女子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的手腕上有銀護腕束住寬鬆的衣口,穿著黑色銀紋的短靴,這看起來不怎麼華貴的衣服卻因她的臉增色許多。
帝央看清楚了,那人是顧以央,就是那個跟自己撞臉的人,不僅撞臉,名字還都帶有一個央字。
 ;。。。 ; ; 紀思翎真是頭一遭遇見這麼能把理說歪的人,要不是活久了,心性開闊了,都要被眼前的人給氣死過去。
紀思翎乾脆頭一偏,兩手交叉負於胸前,耍賴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老夫就是不籤,你奈我何!”
這種耍賴行徑要是以前,紀思翎是絕對不會幹的,可目前不同,被帝央三言兩語的,完全把自己拉低位置跟帝央討價還價,倒也忘了鬧著喝酒。
帝央看紀思翎這無賴架勢,忍不住笑了,“看在紀大夫那麼可愛的份上,又是本店的員工,那就算你便宜點,總共七萬顆紫魂石吧!”
可愛……紀思翎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鬱郁地盯著帝央看。忽然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有種不想承認剛才那些舉動是自己乾的的想法。
帝央嘆了口氣,拿過孫霖手中的清單,撕碎,並用陽火燒成灰燼,“既然紀老前輩不願,那晚輩也不再為難。”
紀思翎有些詫異地看著那張清單在他面前燒成灰燼。
帝央勾了勾手,那張合約也飛到手中,瞬間變成灰燼,惆悵地說:“紀老前輩以前想必也是叱吒一方的人物,晚輩對前輩以前的事如何不感興趣,但看前輩如此樣子,實在是於心不忍。”
看到紀思翎堅定的臉色有了一陣恍惚,帝央繼續幽幽地說:“晚輩想開的藥坊是開遍全界,所以晚輩要找的第一個坐堂大夫一定是不普通的,所以見到前輩才那麼迫不及待留下前輩。”
“失禮之處,還請前輩擔待。”帝央對著紀思翎躬身行禮。
孫霖和一旁的鐵頭都很茫然,劇情變化太快,怎麼從逗比風突然變成文縐縐的風格。
帝央:“那張合約也作廢吧,我可以給前輩百分之五的紅利當作月錢,雖然像紀老前輩那麼高風亮節的人可能看不上這點利息,但也是晚輩一點心意。晚輩也不強留紀老前輩了,玄風藥坊任前輩來去自如。”
別看帝央一臉真誠,其實內心正開心,“小樣,這還不上鉤嗎,我按照眾多小說收服高人的套路來,加上讀心術猜測心事,就不信你不上鉤。”
紀思翎垂下頭,心還一陣陣的痛,以前叱吒一方,如今就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死很容易,可肩上的擔子不容他去死。
想到之前自己居然為喝酒,或者說是甩掉負擔賣了絕世醫典,紀思翎心中就好一陣愧疚。
紀思翎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半彎著腰,一本正經的帝央,忽覺得之前她的舉動是為了讓自己振作起來,莫名感到親切。
紀思翎嘴角勾起,帶起幾層皺紋,“好,老夫答應你,在這當坐堂大夫,想走便走,但老夫要百分之十的紅利。”
“……”帝央面上依舊恭敬,內心在咆哮,“喵了個咪,劇情不對,重來!這時候不是應該很感動,然後不要那紅利,留下來當坐堂大夫嗎?怎麼還多要了百分之十,坑爹啊!”
不過多要了就多要了,好歹也把他留下來當坐堂大夫了。帝央這麼想著,看著紀思翎一臉喜意,“過些紀老前輩。”
紀思翎摸了摸鬍子,“不用喊老夫紀老前輩紀老前輩的,喊老夫紀老便可。雖然老夫很感謝你開導老夫,但不要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老夫看不出來,年輕人,你還嫩這點。”
紀老,基佬?請原諒帝央不怎麼純潔的小腦袋歪了下樓,同時也驚訝於紀老居然看穿了她的一些小心思。
帝央摸了摸鼻頭,“晚輩怎麼敢跟紀老耍心思呢,也多謝紀老不計較。”
 ;。。。 ; ; “籤吧。”帝央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
林大夫再度看了一遍,確定沒問題,思索片刻後寫下三個大字“紀思翎”。
帝央看著名字,幽幽地說:“這不是你真名吧?”如此有女性色彩和紀念色彩的名字,一點也不像原名。
紀思翎無所謂地聳肩,“老夫以後就是這名字,以前叫什麼都無所謂,你不樂意就算了,老夫還不想當這什麼坐堂大夫。”
紀思翎越來越覺得不大對勁,明明是為了找個理由敷衍來著,怎麼最後還簽下這合約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