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倪重陽把兩袋銀子給他們:“我聽端午說,桑田只有交給你們,她才放心。這是一點點心意,希望你們收下。”
張草根從廚房裡走出來說:“我都好些日子沒看到端午姑娘了?她究竟要去哪裡?危險不危險?”
“放心,有我們呢,端午會好好的回來的。”倪重陽點點頭,很是鄭重。
張草根還是很擔心。
倪重陽笑道:“端午最不放心的就是這些田地了,如果你們真有心,就好好的幫端午照看好桑田。至於那些需要收租的田地,也都暫時給你們管理,收來的租金都給你們。”
“這怎麼好意思呢?”張大嬸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想到那些租金,心裡可樂唿唿的了。
“這是端午的意思,你們就照著做好了。”倪重陽說著就走了。
“怎麼這麼客氣呢,這麼冷的天,也不喝碗熱湯再走。”身後,傳來張大嬸的聲音。
倪重陽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
夜色悽迷。
謝靈在燭光裡,給端午繡冬襪。
明天就要起身去京城了,端午是個想到了就要執著去做的人,謝靈當然是怎麼勸都勸不住的。
京城偏北,自然比清河縣冷,謝靈只有多給端午做一雙襪子,她才放心。
“娘,您就別忙了,其實我襪子有很多了。”端午苦笑著搖搖頭。
“你的襪子雖然多,可哪雙不是殘缺不全的,不是這裡破了一個小洞,就是那裡需要縫補的。我當然要給你添雙新的了。”謝靈嗔怪道。
在孃的心裡,端午永遠還是長不得的孩子。
端午心裡一暖,“好吧,多謝孃親。”
然後她開始收拾行李。
除了幾件冬天穿的襖子,帽子,她幾乎什麼都不帶。帶多了繁重,她總是喜歡兮然一身。
“你這個女孩子,怎麼銀子也不多帶點,出門在外的,沒有足夠的銀子怎麼綁身呢。”謝靈說著,拿出自己的私房錢,放在了端午的行囊之中。
大銘朝的都城,高高的城牆讓人望而生畏。卻還是包不住裡面的繁華。
熙熙攘攘的人流或挑著擔子,或推著車子,從城外往裡擠。
進城的路顯得寬闊的很,鑽進了城門,便是一派熱鬧的景象。
黃色的旌旗插滿了道路的兩旁,或是藥鋪,或是酒樓客棧,還有些當鋪鐵匠鋪什麼的。
大嗓門的吆喝聲喊的也是很有節奏,路過的人,總會被吸引而探頭進去看看地方。
三五成群的人各自圍成一桌,端著敞口的碗飲著酒,喝的開心的時候,根本不用下酒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399 凱旋
林安靜微微一怔,旋即笑著說:“端午妹妹對畫也有興趣?”
楊端午伸出纖纖玉指,讚歎說道:“這畫中的遠山,層巒疊障,用墨幹淺,真是極妙的手比。”
林安靜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驚訝,瞪大了眼睛繼續聽楊端午專業的鑑賞。
楊端午繼續說道:“這畫靜中有動,畫中那童子橫著吹笛,充滿靈氣,是點金之筆阿!”
“什麼畫這麼好?”忽然,從樓下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一會兒,這個男人就站在了楊端午的面前。
見有客人上來,林安靜也站了起來:“這位客官,可隨便看看。”
“剛才說的畫,就是這副吧,”男子指了指面前的一副畫說道:“多少錢,我買了!”
難得有如此爽快的客人,林安靜笑著說:“這畫可是我們的震館之寶。”
楊端午也聽的明白,這言下之意便是這畫價錢不菲。
這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林安靜說:“不夠的話,我讓下人送來。”
就這樣,楊端午幫林安靜賣出了最貴的一副畫。
林安靜想送幾副畫給楊端午,卻被楊端午謝絕了。
於是林安靜提毫自己做畫,一柱香的工夫,一株並蒂蓮就已經畫好。
“端午,這幅拙作,你可不能推辭了。”
端午很是喜歡,“嫂嫂這麼說了,這畫我就收下了,不但要收下,還要讓人裱好,掛在我床前,日日都看。”
那並蒂蓮連理枝纏繞迂迴,代表著林安靜和楊端午深切的知己情誼。
可是,讓楊端午出乎意料的是,謝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