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中深斂進去,沉沉的,威脅的喝了一聲,“朱可可!”
(三十五)惹火
他的眸深斂進去,沉沉的,威脅的喝了一聲,“朱可可!”
我眉毛輕挑,不置可否的望著他,唇角彎出一抹興味的笑。
他向前跨了幾步,不客氣的停在我面前,硬朗的五官在暴怒下,繃得更加緊緻,乍一看,有種古銅的色彩——老實說,所謂的凶神惡煞,就是這種模樣。
只是可惜,我朱可可就是被嚇大的。
一個自小把槍支當玩具的人,又怎麼會被另一個人的眼神嚇住。
“怎麼,事到臨頭,你反而怕了?”我戲謔的笑,笑得無比惡劣:“還是,不行了?外強中乾?”
阿南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但我知道他不會動手,因為歐陽在門外。
幾乎不用猜,我能準確的感知到他的所在,三年的魂牽夢縈,培養這個莫名的本能。
等著門外的腳步聲,等著他出現,然後我歡欣的撲過去,拉開門,接過他的大衣,端上已經熱了無數遍的湯。
多麼可愛的年代,可愛到遙不可及。
而現在,在酒吧的包廂裡,我繼續端起紅酒陷害栽贓,阿南氣急敗壞,我有恃無恐。
“要做就做,難道等著我來伺候你?”我閒逸的望著他的表情,心情大好,身子隨意的往後一靠,搖著高腳杯,慢悠悠的說:“你還以為自己是歐陽呢,我告訴你,無論你做過什麼,用什麼惡劣的方法讓我們誤會分開,你永遠都比不上歐陽,你永遠是他手下的一條狗,以為上了女主人就可以不當狗了?——我只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朱可可!”阿南幾乎處於暴走的邊緣,“說話不能這樣血口噴人!”
“奇怪了,你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嗎?”我依舊用無辜的語氣死他:“我和歐陽的孩子,不就是你開車撞得嗎?我和徐爽的謠言,不是你散佈的嗎?你自己說,如果不是嫉妒,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這些都是夫人授意的……”他剛接了一口,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立刻住嘴不說。
我聽到了外面細微的響動:很好,歐陽會內疚吧,看在我曾為他吃過那麼多苦的份上,他會愧疚得散失警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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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歐夫人會親手害死她的孫子?”我不依不饒,說道最後,索性站了起來,身體貼了過去,在他的耳邊吹氣如蘭:“這裡又沒有眼線,你何必裝成這樣,那年歐陽去法國出差,你不是天天來我家嗎?我還記得有一次你把我壓到沙發上吻我,說歐陽不會回來了,讓我跟你算了……那時候的阿南怎麼變得這般懦弱了?”
“賤人!”他身體僵硬,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手也順勢揮了過來。
我沒有躲,硬生生的受了,臉頰火辣辣的,很好。
我知道臉紅的自己很美,特別在喝過紅酒以後。
抬眸輕笑,聲音像海藻一樣溼潤糾結,“我賤,不都是拜你們所賜?你處心積慮的讓歐陽將我強暴,不就是讓我對他死心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無論你玩什麼花招,無論你挑唆歐陽怎麼傷害我,我就是愛他!你不應痴心妄想了,就算你得到我又如何?你永遠比不上他,比不上他!”
這句話說道最後,幾乎有點歇斯底里。
酒精竄了上來,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影子:那人彈鋼琴的模樣,那人在晨曦裡推門時滿身陽光的模樣,那人對我淺笑,放肆的縱容的模樣。
誰也比不上哥,為了他,我可以顛覆全世界,即使是利用自己曾經愛過的人。
阿南還未開口,門被粗魯的撞開,我淚濛濛的抬起眼:歐陽碩長的身形出現在門口,狹長的眼睛裡,滿是心疼。
那個傻瓜,似乎還是愛著我吧。
可是,對不起,我已經不愛了。
“對不起”我很誠摯的說出口,不經意,嚐到了唇角的血跡。
他走過來,在阿南的注視下抱著我,同樣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他愛我。
對不起,我不愛你。
(三十六)假意
在歐陽摟著我的時候,阿南試圖解釋什麼,匍一開口,卻被歐陽攔了回去。
他沒有追究真相,也沒有表示自己的立場,只是極其冷淡的說了一句:“你先出去吧”。
阿南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想辯駁,又無從駁起。
我知道,剛才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