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欺欺人後,他抱起了體重也跟著增加了的無暇。
“我不累。”無暇以為左嶽是怕她累著才抱她的。
“乖,你無聊,我帶你去找人聊聊天。”用他的手工西裝重新將無暇細細包裹,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要她安心的吻。
無暇摸著左嶽親過的地方,幸福漲滿整個芳心,伸出裸露的手臂,她圈住他的脖子,從他顫動的步伐細數他的心跳。
原來,愛人的感覺並不見得要天荒地老,是要在當下。
左嶽敲的是曹漁陽的門。
來開門的曹漁陽帶著稍縱即逝的訝色,隨即很快得開門迎接這對不速之客,她書桌的燈還亮著,桌上攤著厚厚的原文書。
左嶽把無暇安置在柔軟的沙發上。“你肚子餓不餓;我去讓人弄些點心來。”
“很餓,我吃得下整頭牛。”不知道幾天幾夜沒吃東西了,鐵打的人也需要加油才行。
“等我。”左嶽衝著她笑,神情溫柔似水。
“愛情的力量真可怕。”曹漁陽看著左嶽出去,無芥蒂地抓來一把椅子,椅背向著無暇,兩腳大開,跨坐在上面,下巴頂著椅靠。
她對左嶽的改變有著淺淺的不以為然。
男人能改變是件好事,可是單單為一個女人而變,那女人的壓力也未免太大了。
“你的本事真大,能泅過那片水域?”無暇一直想不通,神通廣大的曹漁陽是怎麼毫髮無傷得來到天使島的。
曹漁陽不好意思地扮個鬼臉,心痛地說:“說起來那花了我不少錢,七千克羅納(DKr)租潛水衣,只能用一次,遊艇也花錢……那可是我一整個月的伙食費,”她扳起手指居然認真地算起賬來。“不過這些都是投資,划得來的。”言下的意思,冤大頭的金主已經鎖定左嶽。
無暇微微笑,她就知道曹漁陽不討人厭!“等你病好,我教你浮潛吧,水中的世界是人間沒法比的。”
原來真實的曹漁陽也很健談。無暇點頭,“左嶽跟你說過同樣的話。”那日,從水平面昂望天水一線的情景還烙在她腦子裡,想來、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了。“我總是在天上飛,看見的海、湖、水塘都很小,直到沉浸水中才知道海是那麼豐富,最卑微的是人才對。”
這麼富有哲理的話從無暇的嘴巴說出來,她自己沒感覺,倒是漫不經心的曹漁陽覺得怪了。
“啊,宵夜來了,唔,好香喔。”撲鼻而來的香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用過濃濃的奶茶和棗粥,無暇心滿意足得打了哈欠,幾乎是立刻,她被左嶽送回了房間。
房間已經枯萎的玫瑰花床被全部撤換掉,換上柔軟的小雛菊。
無暇一沾床,精力像是被剛才那場談話榨光,連晚安都來不及說,嘴中呢喃著不清楚的囈語就沉沉入睡去。
左嶽覺得悶,在胸口有股揮之不去的忐忑,她太嗜睡了,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也是這樣一睡不起……“該死!”他用力握緊拳頭,阻止自己天馬行空得胡思亂想。
待在跟無暇同樣的地方,他會緊張得不知道要怎麼呼吸,他必須出去喘口氣。
“我覺得她不對!”曹漁陽來到客廳陽臺,看著左嶽面對海灘的背影,她看見一個憂心男子的的怔忡。
海面上的粼粼水光送來晚風徐徐,左嶽沒有回頭。
“你也看出來了?”
“這是不可解的現象,理論上根本說不過去。”她研究的是醫學,醫學是實驗理論並重的。
“我不管,她不能死!”
曹漁陽無語。
左嶽無語。
放眼無垠的黑色天際,老天爺恐怕也是睡死了冥黑的夜過得緩慢,無暇花香繚繞的房間潛入了一道黑影。
“綠。”他喚醒恬睡中的精靈。
無暇揉眼,看清眼前的人。
“石頭,別玩了,我好睏。”她重新趴下,倦極的眸子眼看又要合上。
一身勁裝的石頭隱在茫茫的暗色裡,有說不出的詭祟美。他乾脆打橫把無暇抱起來,輕盈的身體想從窗外離開。
被搬動的無暇在他身下掙扎,“石頭,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滿頭捲髮遮著她的臉,胃被石頭鋼鐵般的力道緊箍著,很不舒服。
“回時間廊。”
拜託!不要像毛毛蟲動來動去,石頭用另隻手拍了下無暇不規矩的臀部,“我不回去!”她尖叫。
“早知道你的合作態度這麼差,應該一刀劈昏你才對廠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