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嗝屁’的。”他觸手的溫暖給了她力量,要是他肯這樣一直拉著她,就算少活幾年也無所謂。
“不許說,只是小感冒,吃幾錠藥丸就沒事,我讓Z回本島去把最強的醫生請來,他就快到了。”
他不明白事情的哪個環節出了錯,她的活潑、她的活力呢,只是小小的濾過性病毒居然有這麼大威力,把他心愛的人整得奄奄一息。
“如果你是出自一時的不忍心,那大可不必,我雖然很不甘心,可是……去你的!我還是不想放手,我就算會死也不想把你讓給別人……”
平息沒多久的氣息像聽得懂她語中的愛意,頓時又開始造反起來,豆大的冷汗又從額頭沁出來,紅潮才湧上臉頰馬上又死白下去。
“綠,”左嶽一頭霧水。“別隨便給我扣帽子,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一下,他恍然大悟。“你是指我跟漁陽?”
無暇心中黯然,他們已經快速進展到叫彼此的名字了!“她是我妹妹。”
雖然還須要經過DNA檢測,才能知道曹漁陽是不是冒牌貨,但是,從她舉出的種種例項,那是隻有小時候曾經共同生活的兄妹才知道的事實。
“說謊的人鼻子會變長!”
左嶽用行動表示他的心意,根本忘記在場的石頭,低俯下頭,用他的鼻子磨蹭無暇的鼻子。“你摸摸我的鼻子,它變長了嗎?你說要相信別人,我試了,所以我相信她,你也要相信我。”
“你不愛她?”因為對他這麼親暱的舉動太喜歡了,無暇露骨得顯現出自己對左嶽的佔有慾。
“也許世界上有哥哥愛妹妹的,可我不會,也不可能,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你……有……”她的聲音停不住得抖,“傻瓜,我的心始終只有你。”他說。
完了!石頭看得一清二楚,無暇眼中散發出來的光芒璀璨,那是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風采,這下真真死定了!覆水難收!石頭相信裡頭的嚴重性沒有誰比無暇更清楚的了。魔女不是天生的,在受教育的同時,她一定被告知了動心動情後的嚴重性,可她漠視了這件事的後果,她還是把心給了凡人。
凡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石頭下了決心。
最好無暇的執迷不悟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她要玩真的,那麼——他會殺了他。
無暇跟他、鳳凰女是不同的,其中有好幾個千年她老是在沉睡,也因為一直處在修生養息的狀態下,她甦醒得慢,對人類的善變毫無所知,會愚昧得愛上凡人,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不可原諒的是這個男人,他讓無暇妹妹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該下地獄的人不應該是她,而應該是他。
雷動在石頭無慾求的眼中一閃而過,然後隱匿,根植成堅定不變的意圖。
無暇經常陷入睡眠裡,睡過黃昏,延續到了夜半,這晚她醒來,因為飽眠,大又圓的眼睛看起來有了些明亮的光芒。
夜風半掀著蕾絲窗簾,月光罩滿傢俱,長長的藤椅上有坨不清楚的東西,她想,也許是累極睡去的左嶽。
她赤腳下地。
坐在椅子上打盹的人果然是左嶽。
無暇拿來他脫下的西裝,蓋在他發涼的身上,眼圈一熱,慢慢地蹲下身子,把頭埋在他的膝蓋上,她的動作很輕、很輕,不想驚動眼睫下全是疲累線條的左嶽。才碰到他發皺的西裝褲,在眶內滾動的水珠便咕咚得滑出來,滴在他的手背上。
水珠前後歪了幾歪,沒有散去,珠圓玉潤,留在左嶽修長好看的手背上,好像為了見證什麼而凝聚的。
“綠。”左嶽從來都不會錯認她。
他手甩了甩,淚珠飛了出去,去向不明。
“你起來做什麼?”他發現蓋在自己身上的西裝,心中一陣暖意,反手把衣服覆住只穿單薄睡袍的無暇。
在月光下的她,心形的臉多了層柔潤的光澤,依舊黑卷的頭髮因為睡眠而顯得有些凌亂,左嶽細心地把她掉落在額前的劉海挽入耳後,她驚人的美貌毫無遮掩得顯露出來。
這些日子,他發現無暇似乎長大了,孩子般的身材有了女人的體態,以前混合天真無邪的臉龐,居然增添了難以言喻的風韻,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
就像現在抱住她的身軀,他也能明顯地感受到她胸前的隆起也不一樣了。
她在發育,而且快得驚人!他不是不懂女人的男人,但是,無暇的情況就跟被風催早熟的花沒兩樣,明天的她難道還要無止境地發育下去……天!一定是夜深,他太累所造成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