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張春橋傳 作者:人生幾何

橋。我感到奇怪,我、秦啟榮、朱世勤都是復興社的,這個張春橋怎麼會鑽進了共產黨?

張春橋只在單縣作短暫的勾留,過南京,抵武漢。他藉助於郭沫若那“政治部第三廳”裡一個熟人的介紹,打通了前往延安的路踏上延安那片紅色的熱土才幾天,張春橋的胸前便掛起了一枚“中國紅軍創立十年紀念”的紅星章。雖說是他向一位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學員借來的,一借就不還了。這枚紅星章,彷彿成了“狄克”的護身符。

這個“紅皮蘿蔔”,終於混入了紅色的洪流。到達延安才兩個月,他的“延安通訊”便寫開來了:

會場是緊張活潑。……延水高聲地唱著歌向東流。

“歡迎陝公(引者注:即陝北公學)唱歌”!

“歡迎黨校唱歌”!

一陣陣的歌聲,高昂的像延水的激流一樣的歌聲,輪流地從抗大、陝公、魯迅藝術學院……的佇列中發出來,清涼山嘉嶺的山谷間響著迴音。

“歡迎丁玲同志唱歌”!

丁玲同志剛回來,大家一定要她唱,她站在那裡,唱了一個“老鄉上戰場”!……

告了鄧拓一狀

中國的“文革”大幕,是在批判“三家村”的喧譁聲中拉開的。

“三家村”,吳晗、鄧拓、廖沫沙三家也。

攻“三家村”者,乃姚文元。文章是姚文元寫的,主意是張春橋的。

其實,張春橋跟鄧拓,曾有過多年的共事。

憑藉著“化身之技”,張春橋在延安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他的興趣仍在宣傳方面。經過幾年的苦苦“研究馬列主義”,張春橋居然被任命為《晉察冀日報》副總編。

《晉察冀日報》是中國新聞史上一家重要的報紙。它的前身是《抗敵報》,創刊於一九三八年八月十六日,主編便是鄧拓。一九四○年十一月七日,改名為《晉察冀日報》,鄧拓為社長兼總編輯。一九四八年六月十五日,《晉察冀日報》與晉冀魯豫《人民日報》,合併為中共中央華北局機關報——《人民日報》。此後,一九四九年秋,《人民日報》成為中共中央機關報,三十七歲的鄧拓出任《人民日報》第一任總編輯。

《晉察冀日報》不斷地遷移著。報社駐留最久的是河北石家莊附近的阜平縣馬蘭村和平山縣滾龍溝。鄧拓的《燕山夜話》是以“馬南村”為筆名在《北京晚報》上連載的。這“馬南村”便取自“馬蘭村”的諧音。

“狄克”進入《晉察冀日報》,不時與鄧拓產生了“磨擦”。

平山縣。陳家院。《晉察冀日報》社在開全體工作人員會議。

副總編張春橋,在那裡作《怎樣學習馬列主義》的報告:

戰爭年代,大家忙於戰爭,學習馬列主義最好的捷徑,就是尋章摘句。

馬列主義的精華,在於每篇文章的警句。尋章摘句,就是摘馬列主義的警句,背馬列主義的警句,用馬列主義的警句。這是最節省時間、效率最高的學習方法。

我就是用這個方法學習馬列主義的。我的文章中,經常引用馬列主義的警句,就是這樣“尋”來的……

抽著用廢報紙卷著的土菸捲,張春橋不無得意地介紹著自己的“尋章摘句”法。

坐在張春橋一側的社長兼總編鄧拓,聽著聽著,雙眉緊鎖。鄧拓沒有作聲。因為作報告的畢竟是副總編。

張春橋作完報告,又把“尋章摘句”法寫成文章,要登在《晉察冀日報》上“推廣”。

鄧拓不能再忍耐了。他,壓下了張春橋的“大作”。

“狄克”發怒了。他向鄧拓射出了冷箭。

一封告狀信,送到了中共晉察冀邊區黨委。那筆跡,跟當年“狄克”寫給魯迅的信,一模一樣。

幸虧中共中央北方分局書記彭真瞭解鄧拓,信任鄧拓,使“狄克”告狀失敗。

歷史的現象,常常週而復始。“文革”開始之際,“狄克”夥同姚義元整鄧拓,彭真又一次出面保鄧拓,只是這時“狄克”已經得勢,把鄧拓連同彭真一起打了直去……

晉察冀之戀

一九四三年,當春風吹拂晉察冀邊區的時候,二十六歲的張春橋陷入了熱戀之中。

愛神的箭,悄悄向他射來,最初他竟不知不覺。

那是報社搬進河北省阜平縣馬蘭村的時候,常常收到署名“李巖”的稿子。作者自雲是北嶽區黨委宣傳於事。

看得出,“李巖”的文筆老練,頗有點文學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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