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糾結成團的五官,臉上表情帶著詫異,“魏前輩,這是今年的新尖,制的也差,喝不慣嗎?”魏琛就想告訴他,什麼新尖舊尖,反正他喝著都是一股枯樹葉子泡水的味兒。
正事轉了兩圈又回到心頭。
他挑起眉,問喻文州,“你殺過人?”喻文州揚起頭,眼睛裡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什麼色彩,“不錯。”魏琛搖搖頭,黃少天沒有。喻文州一下就笑了,“我不信。”
“你有什麼不信的。”魏琛反問,喻文州回答他,“黃少天隨你守城。”“那是殺敵。”魏琛底氣很足,“跟你的性質不一樣。”
喻文州眼裡笑意就更甚,“都是奪人性命,有什麼不一樣的,請魏前輩指教。”魏琛梗了一下,從沒想到這個一直溫柔和氣的男人,一旦較起真來這樣咄咄逼人,像鈍刀子割肉,沒有閃光的寒意和銳氣,只讓人心裡不自覺地凜然。
魏琛見過大陣仗,雖然平常跟著一群兄弟吵鬧慣了,不太控制情緒,可這時候靜下心來細想想,找到他話裡一個點隨即予以反駁,“殺敵是求自保。”“誰不是為求自保呢?”喻文州回答,“我十五歲學成出師,領的是皇家號令,乾的是不乾淨的差事,皇旗一天不倒,我們便一天不得安生。”
他靜靜看著魏琛,目光凜然,語調嗟嘆,“魏前輩,能天高海闊闖江湖的地方,你真的以為有麼?”
那句話一下子戳進了魏琛的心窩子。他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