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他點,別改天冷不防背後捅你一刀子。

魏琛抱著手,樂不可支地看倆人臨時反水相互攻訐,好,好,老夫就知道,你倆沒一個好東西。放心吧老夫的後背是不可能交給你們這倆混賬守護的,你倆還是自己玩去吧。

仨人站在人群裡相互言語攻擊了一陣,魏琛又想起來自己的初衷,吧唧吧唧嘴剛嘆了一口氣,背後一個女人聲音悠悠地傳來,倒把他嚇了一跳。

“楚雲秀你怎麼回事?怎麼總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出聲,嚇死老子了,煙雨樓不是大地方嗎,做事怎麼這麼鬼鬼祟祟的。”

楚雲秀撇給魏琛一個白眼,“我算是開了眼,知道黃少天的話多是誰給教出來的了。”魏琛無語,葉修大笑。

“我就提點你一句。”楚雲秀換了身顏色清淺的衣裳,大日頭底下,看得人說不出來的舒服,她一雙眼睛悠悠掃過魏琛,“你懷疑喻文州,為什麼不親口問他呢?喻文州這個人我見過,依他的性子,你問他,他要是不想藏著,會照實告訴你。”

“你見過?什麼時候?”魏琛奇道,他就是弄不清楚,怎麼突然間這些人一個個的都相互認識,好像就自己一個被矇在鼓裡。

這感覺讓他極其不爽。

楚雲秀撩了一下垂到眼前的髮絲,“挺早了,還是他剛學成出師的那一陣。”“不會吧,那你現在得有多大了?”這話題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禁忌,魏琛被冷冷地橫了一眼,終於沒再出聲。

“當然,你要是不為別的什麼,也不是因為擔心黃少天,純粹就是兒子有主了心裡不痛快,成心搗亂,那當我沒說。”楚雲秀收回眼刀,看著魏琛微微冷笑,“但是你得知道,黃少天早晚是要有主的,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沒碰上喻文州,指不定就是其他人。要想拴住他,除非你犧牲一下,親自嫁給他。”

碰上熟識舊友,楚雲秀說話就是非常爽直,不藏小的一個人,葉修點頭表示同意,不忘直白地補刀,“還得他看得上你這張老臉才行,不然的話,他就只能跟你一樣,打一輩子光棍了。”

“誰要打一輩子光棍了?”魏琛嘴上忙著抗議,“我還年輕著,還有的是春天!”心裡卻堵得慌,捨不得,有那麼一點點,更多的,卻是在他眼裡,喻文州終究是個來歷不明的人。和身邊的兄弟和黃少天都不一樣,過往一片空白,魏琛看不清,總覺得提心吊膽。

他想不透黃少天怎麼就能那麼信任喻文州,卻知道他再不是五歲的黃糰子,十五歲時幼稚的小劍客。他已有能力獨自判斷很多事情。而魏琛就知道,他也該信任他,不干涉,不猜測,不橫加阻攔。

可他心裡始終空著一塊。魏琛低著頭少有地陷入沉思,沒看見蘇沐秋給喻文州使勁兒使眼色示意他過來。

他最後反應過來的時候,青年已經走得離他很近了,幾步走過來的時候不緊不慢,魏琛抬頭第一次不帶主觀色彩地細細端詳他,發現這個人眉眼不是出挑的漂亮精緻,卻極耐看,明明很低調的人,抬起眼睛就是一道風景,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是一抹雲淡風輕的寫意。

就安靜地站在他面前,一領素淨的衣服,推開人群過來,多少有了些皺褶,臉上笑容春水一樣柔和,“魏前輩有話對我說嗎?”

他這樣問,話音裡疑問卻不多,像胸有成竹,像早有準備。

第20章 第十八章

月色極美,一片純銀投在窗欞,用眼睛細細分辨,涼而單薄,如同銀線織的紗。魏琛一直覺得這景象跟自己本身的氣質不太合宜。

他慣在慵懶無常的下午,執酒,找什麼地方隨意地飲,坐處是不挑的,耳邊充斥著貨郎走大街小巷悠悠悵悵的叫賣聲。

就像他也從未想過自己能在月下和喻文州坐在一起對飲,飲茶。當說起“一起”的時候,他確定,是心平氣和的那一種。一直以來他沒有給自己的義子這個來歷不明的小情人多少好臉色,說話也並不客氣,命令、申斥,佔大多數。

喻文州總是靜靜聽著,不置一詞,偶爾稍微抬起眼簾,低眉順眼地答應一聲好,也能讓他瞬間脾氣發不出來,他大概是太極的高手,有宜柔轉剛的本事。答完了,慢悠悠地去執行他讓做的事情,動作不快,卻完滿的無可挑剔。

他拿起抹布擦桌子,收拾帶油的碗盤,跟他此刻端著素雅茶具的樣子別無二致。魏琛也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透澈澄碧一色的茶水,苦,還有微微的澀,香味是他不熟悉的,沒有陳年老酒潤滑甘冽的口感。

他想“呸”出來,頂著喻文州那張雲淡風輕臉,最終作罷。喻文州打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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