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一句,那怪不得。魏琛聽著覺得他話中有話,可是黃少天就站在自己身邊,不好問出口。
還是葉修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他趕蒼蠅似的一揮手打發黃少天,“去,回家自己玩去,你爸和你大爺有話要談。”黃少天本來是做足了氣勢繃著一張臉的,一聽這話終於沒繃住,“去你大爺!”
蘇沐秋在後邊就微微的笑了,知道他跟葉修猜的不錯,這倆小子還真是處心積慮要坑魏琛一把。他拍拍黃少天的後背,用眼神示意他自己跟他是同一戰線的。黃少天這時候想起言多必失來了,也不多說,乖乖回去了。
魏琛問葉修,你認識他們?葉修卻很驚訝地反問,你不認識?
屁!魏琛不爽了,我怎麼就突然多出來這麼多要認識的人。蘇沐秋忍著笑上來勸,算啦算啦。老韓工作性質特殊,不認識很正常。葉修點頭附議,對,智商低也不是他的錯。
要是喻文州跟他們是老同僚,那怪不得他和黃少天鬧了彆扭。
怎麼講?魏琛追問。葉修笑,這兩個人吶,可是朝廷密探,他眼神不懷好意地在魏琛身邊轉一圈,專門管調查咱們的。
調查?魏琛不解,有啥可查的?蘇沐秋悄沒聲兒走到他身邊,五指併攏在他頸窩切了一下,就這樣,他說,誰不老實,就悄悄宰了。
第19章 第十七章
扯淡,魏琛嗤之以鼻,老夫認識這麼些人,就屬你倆最跳彈,不服管,怎麼沒見他們把你倆宰了?蘇沐秋無辜回望,他們太忙,大概是疏忽了。
葉修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先吐槽這個蹩腳的理由好,還是先吐槽蘇沐秋竟然沒有反駁魏琛的這種說法。人堆裡魏琛踮起腳看看站在客棧大門口的韓文清和張新傑,一左一右,正像兩尊門神,再看看八面玲瓏風生水起的喻文州,就好比那門神中間的善財童子,臉色更不好看了。
“幹什麼不好,偏幹這一行。我看這小子就是個藏頭露尾的人,連個行當都選不好。”“這你可是天大的冤枉了人家。”葉修斜睨他,“這個活都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孩子長到八九歲,就要送進朝廷裡去,有專門的教習師傅教武藝,教著去打聽訊息埋伏暗殺,更有甚者,還要學琴棋書畫,就像培養世家公子一般。”
“這麼麻煩。”魏琛一愣,蘇沐秋補充,“最後凡能留下來的,都是了不得的人才。”他看了一眼喻文州,“能跟韓文清混成同僚,估計這個喻文州更不簡單。”魏琛聽他語氣耐人尋味,重點一下子就跑偏了。
“這個韓文清,你們很熟?”
“別說‘熟’這個字,用在我們仨身上,不恰當。”
“那怎麼說?”
“我們是純潔的追捕關係。”蘇沐秋笑著回了一句“曾經”,霸圖客棧新掛起來的匾額高高懸著,深紫的檀木色,日光照下來,沉甸甸發酵出一股具體可見的香氣。
匾額上是規整的楷書,厚重,力道足,墨色也濃。和喻文州慣寫的筆體不一樣,沒那份瀟瀟灑灑的行雲流水,更端正剛勁,喻文州的字像飄渺的雲,這匾額上的字卻是懸崖上一塊風吹不動的磐石。
魏琛指指韓文清,這個人,怎麼樣?好不好說話?葉修笑了,這麼跟他說,跟韓文清這個人呢,要插科打諢,要不正經,最好涎皮賴臉,這樣做,他最壞最壞也不過就是把你當個傻子不予理睬罷了。但是你一旦跟他較勁認真,那可就糟糕了。
怎麼糟糕?魏琛問,葉修回答他,那他會比你還認真較勁,跟你鬥到底,不死不休。而在固執不認輸這個方面能勝過他的,基本沒有。
這都是經驗之談,信不信由你。葉修最後總結道。魏琛本來預備著跟韓文清混熟了套個話,探探喻文州的底細,聽葉修這麼一說,擺擺手還是決定算了。他天性,說好聽了是開闊直爽,說不好聽是簡單粗暴,對付這樣的人不但沒什麼轍,倒極有可能不一小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故。
那張新傑呢,你怎麼不找他?蘇沐秋不懷好意地往另一個人身上指了指,魏琛看了端莊持重地站在韓文清左手邊的人一眼,敏銳地偏開了頭,不行,我看這些看著道貌岸然文質彬彬的,心都髒得很。
你,魏琛伸手一指葉修,你是個例外。從裡到外都髒,黑透腔了。葉修無辜抗議,這是誹謗。蘇沐秋這一回很意外地沒站在他這一邊,而是附議了魏琛的話,我同意,葉修你這個人確實心臟得很。
看錯你了。葉修腹背受敵,痛心疾首,指著蘇沐秋向魏琛揭發,看看站在你身邊的這個,看著笑眼迷離面慈心善的,他也不是什麼好人,老魏你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