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檢這苞,有無夾帶。 識不破詭計的客人成為妓女暗地裡恥笑的物件。事實上,20世紀30年代的黑幕故事中,受愚弄的嫖客已成了固定的滑稽角色。一則故事中,一“大”一“小”兩姐妹勸一闊綽的大少拿出兩根金條加兩顆珍珠,說如此便可睡一個再開一個苞。他交出所索後,一位蘇州籍朋友(兩妓也是蘇州人氏)告訴他,這兩個女人在蘇州同戲子相好,出了名的。妓女玩弄假開苞的把戲若被當場拆穿,客人動怒,可能帶著一幫人來搗毀該妓院。同樣,鴇母亦將白璧無瑕的雛妓當寶貴的資產,一個少女如當作處女賣給妓院,一旦發現有假,那鴇與客必讓她吃足苦頭。 。。

第五章 花招與伎倆(五)

競爭 和任何其他生意關係一樣,嫖客之間與妓女之間也有競爭關係。妓女要想方設法吸引自己所中意的客人,而客人這邊,如前所說,最好的光景也要同好幾個人爭名妓。這兩種競爭關係和妓院中的許多其他事務一樣,也有一定之規,受繁瑣的禮儀制約,並有一套特殊的用語。 對妓女和客人而言,這禮儀好比是一段一段的一夫一妻制婚姻。例如,客人在外叫局,在應差的時段裡,哪怕只有幾分鐘,妓女也必須全神貫注地待客。這段時間裡她可以同別的客人打招呼,但不可表現得太隨便。打茶圍、辦花酒也一樣,在活動結束前,雙方都必須對對方專一不二。如果妓同客的關係已深入到落了相好,則規矩會更嚴。這時妓女就不應同此人的朋友熟人再生情愫,否則會遭客人辱罵,被看作是水性楊花的賤人。(那插足的男人也被朋友孤立,135無人理睬。)史料中並未明說妓女在一段時間內能否與不止一人發生肉體關係,但有一點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妓女不可以在那位常客的圈子中,當面做任何讓他下不了臺的事情。 從客人這邊來說,一個節度即四個月內,他在一家妓院只可同一名妓女發生肌膚之親。在此之前,妓女之間為得到可心的恩客明爭暗鬥,對誰贏誰輸吵架不斷,給小報的閒話欄增添了無數的談資。然而客人一旦開始同某妓過夜,雙方就都有權對對方提出要求。另外一個妓女想偷走她的客人,就叫做“軋客人”。指南書叫客人警惕這種事情,因為夾在勢不兩立的妓女之間,“往往無以自解,惟唱西廂記一句曰,‘好教我左右做人難耳!’”書中寫的換妓女的事情多半還是由客人引起。節度未完就找別的妓女叫做“跳槽”或“越界築路”。男人“跳槽”往往因氣惱他的女人接受別人獻的殷勤。他甚至會讓她的一個姐妹陪著大肆張羅酒席、聚會,一吐心中惡氣。1919年的報紙上有訊息說,一個外號“猴王”的嫖客甚至邀請當地報社的筆桿子來見證他跳槽,他說就是要讓先前相好的妓女難堪。 清末時候,想跳槽的嫖客按慣例應付一筆錢給先前的妓女,以得到解脫;此後該妓與他視同陌路。這就是所謂的“過門局”。男人若買下妓女做妾,日後同她分手,又尋另一妓女,前面的妓女按道理可對他提出財產要求,還可以合法地帶著一幫人來,要求同那有可能做她繼任的妓女談條件。 但是進入20世紀後,對正規禮節的詳細描寫就從歷史記載中消失了;這時得到詳細報道的是激烈的競爭環境中爭風吃醋的事件。大多這類敘述仍表現了指南書的主題,即對等級地位的焦慮及感嘆情感易變等;故事中的男人都處於劣勢,無法讓妓女始終忠實於他。客人最可怕的噩夢無過於“白板對煞”,即和另一個男人爭搶同一個妓女。“白板對煞”是麻將用語,一副麻將裡有四個空白牌,諢號“小白臉”。(都說妓女最喜愛的俊俏青年也叫“小白臉”,該不是巧合。)對家需要四張白板中的三張才能算一副牌,假如兩家各持兩張白板,誰也不丟出去讓對方湊數,那麼就會形成僵局。136妓女越是紅,就越會有兩個或更多的男人同時相爭。有一部指南書用推測的辦法,著重點出小白臉比他們要爭搶的妓女多得多的僵局,比方雖不見得可信,倒是十分形象。作者說,136張麻將牌中,有4張(或說每34張中有一張)“小白臉”,拿這個比例套中國人口,那四萬萬中國人中就有一千三百萬小白臉,僅僅在上海,就有十萬個小白臉,但他們想討好的妓女才區區幾千啊!既如此,那白板對煞必是不可避免的。文字旁邊配了一幅漫畫,畫中一個衣飾華麗的女子站在中央,發愁地咬著手指,她的兩側坐著兩個正在抽菸的小白臉,一個一臉燦爛,另一個陰雲密佈。 在追求者多、妓女少的情形下,手段高超的妓女能將幾個客人都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不讓他們動氣。不過更常見的是某個客人或不止一個客人妒火中燒,俗稱“吃醋”。1875年《申報》曾報道一個妓女夾在兩個醋意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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