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都行。”
山伯苦笑,“英臺,我做不到,我就是見不得他那副模樣。”
“山伯,”祝英臺直嘆氣,“馬文才生性高傲,行為乖張,你如此挑撥他,他怎會放你?”
山伯喃喃道,“山伯只相信一句話,公道自在人心。馬文才總不能隻手遮天。”
“山伯你太傻了。”她說著慢慢將頭靠在他肩上,尋求一點溫暖,她的山伯生性純良,要他向馬文才妥協是不可能的,唯今之計只能再去求那個人了。
驚變
清晨時分,虛掩的芙蓉帳外,侍從恭敬地立著。“殿下,殿外有一女子求見。說是殿下故交。
”
侍從說著眼角忍不住往帳內瞥了一眼,模糊中似乎能見到一個簡約美好的輪廓,不怪他好奇,
實是侍女傳言,這七殿下宮中藏了個美人,是以日日留戀床榻,直至太陽高高掛。美人長的什
麼樣
,沒人見過,只有人吹噓見著個影,道是個身材修長,個兒高挑,清雅如蓮的女子。
侍從不禁神往,脖子伸長了些,不露痕跡地往裡頭探。
梁涼見他神色有異,知他想的何事,撲哧笑了,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侍從依依不捨看了眼幔帳,默默退下了。
梁涼掀開幔帳一角,起身著衣。
一隻手伸出來,按在他係扣子的手上。動作輕柔卻不失力道,梁涼怔了一下,盯著那隻手不動
。那是一隻修長雪白的手,正曖昧的扣著他的手腕。
梁涼紅了臉,想起夜間韻事,垂了眼不看他,那人美目流轉,慢聲道,“我來。”
梁涼默默盯著那隻手看,見那指間靈巧,輕鬆打了個繁複的結,他為他罩上水藍的外袍,理了
理衣襟,“你穿這個好看。”他將他轉身對著鏡子,長臂環住他的腰,在他耳後落下一吻。
而後是梳髮,他執著梳子,神情專注,細細整理指縫間滑落的烏髮,將它挽起,梳了個髻。
梁涼盯著鏡子,看的卻是身後那人,只見那人鬆鬆披了件白色袍子,眉眼清雅如蓮,說不出的
貴氣清麗。一頭烏髮閒閒散開,筆直垂落至腰間,道不盡的嫋嫋風流。
他目不轉睛盯著鏡子裡的他瞧個不停,被他發覺,不覺紅了臉。
被師兄抱起坐於腿間,感受到輕輕地吻落在發頂額上,他不禁將臉埋在他的肩窩,像小貓似地
蹭了一下。
渾然天成的輕暱,沒有半分偽裝,本該如此。
思想發空了,只覺被眼前美色迷了眼,不知今昔是何夕。
忽然被他轉過來,整個人倚靠在他身上,修長的手指插入他髮間,捧著他的臉,唇貼著唇,道
,“何事煩惱?”
梁涼微微蹙眉,“眼下有件事棘手的很,馬文才答應我給山伯一次機會,山伯一口回絕了,他
是個
榆木腦袋,讓他妥協並不容易,馬文才只怕不會放過他。”
身後的人臂彎一緊,仍是風輕雲淡的姿容,“不怕,此事並非無迴轉之地。”
“怎麼說?”
“你若真要助他,師兄有一計。”他在他耳邊悄聲說了。
梁涼不住點頭,“師兄說的對,此計一定可行,古人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聖上是明君,必然
明白這個道理。山伯有救了。”
說到此處,門外有兩人起了爭執,有一女子便要推門而入,梁涼高聲道,“不必攔,請祝姑娘
進來
。”
侍從鬆了手,立在一旁。
祝英臺輕移蓮步,款款走進來,微一福身,“見過七殿下。”
梁涼打個手勢,侍從機靈的關上門,退出去。
“祝姑娘不必客氣,大家同是尼山的學子,不必見外。”
祝英臺紅了眼,“不瞞殿下,英臺今天來是有事相求,”她頓了頓,忽然目光一凝,僵了僵,
視線堪堪略過蘇尋,目光中似有畏懼。
“祝姑娘你不說我也明白,”梁涼嘆氣,“山伯的事我已盡力,讓我去見馬公子是萬萬不能。
”
“這……”秀目微紅,“英臺並非勉強殿下,而是除了殿下,無人能救山伯。”
“祝英臺你錯了,求人不如求己,你有沒有想過,除了求人,你還能為山伯做什麼?”
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