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遠送,愧非男子,不能執鞭墜鐐,豈敢反佔尊騎?決難從命!”公於道:“你是女流之輩,必要腳力:趙某腳又不小,步行正合其宜。”京娘再四推辭,公子不允,只得上馬。公於跨了腰刀,手執渾鐵桿棒,隨後向景清一揖而別。景清道:“賢侄路上小心,恐怕遇了兩個響馬,須要用心堤防。下手斬絕些,莫帶累我觀中之人。”公予道:“不妨,不妨。”說罷,把馬尾一拍,喝聲:“快走。那馬拍騰騰便跑,公子放下腳步,緊緊相隨。
於路免不得飢餐渴飲,夜住曉行。不一日行至汾州介休縣地方。這赤隱磷原是千里龍駒馬,追風逐電,自清油觀至汾州不過三百里之程,不勾名馬半日馳驟。一一則公子步行恐奔赴不及,二則京娘女流不慣馳騁,所以控轡緩緩而行。兼之路上賊寇生髮,須要慢起早歇,每日止行一百餘里。
公於是日行到一個上岡之下,地名黃茅店。當初原有村落,因世亂人荒,都逃散了,還存得個小小店兒。日色將哺,前途曠野,公子對京娘道:“此處安歇,明日早行罷。京娘道:”但憑尊意。店小二接了包裹,京娘下馬,去了雪帽。小二一眼瞧見,舌頭吐出三寸,縮不進去。心下想道:“如何有這般好女子!”小二牽馬系在屋後,公子請京娘進了店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