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旋轉270度,加上它眼睛本身的視角,可以做到360度的視野,兇手想讓人也如此。還有一個兇手把人腦放進了電腦的主機,因為兇手認為電腦的計算速度雖然更快,但是缺乏了人的智慧……
因為這些人被鑑定為有嚴重的精神疾病,作案時部分或全部失去自控能力,根據我國相關法律法規的規定,不能對他們追究刑事責任,但若任由他們迴歸社會,勢必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因此,公安部才斥巨資在這個偏僻的角落裡修建了這個監獄,並對外聲稱,這裡是公安部指定的精神疾病康復中心。
名義上,它還是我國犯罪心理和犯罪行為研究基地。
上面提到的那兩個案子,其兇殘程度在6號監獄裡只能排在中級。
秦玲和唐賀功要找的人就在這裡,和那群瘋子一樣,被關押在這裡的另一個瘋子。
半個月前,S市高新園區某企業老總被人殺死在辦公室裡。兇手將辦公桌布置成了一張餐桌,被害人就坐在餐桌的一頭,穿著整潔的西服,圍著白色的餐巾,左手持叉,右手持刀,一副正在進餐的樣子。
餐桌的另一頭也擺放著全套的餐具,但並沒有人坐在那裡。
警方從餐盤的殘留物中提取到了被害人的DNA,但在接下來的調查中,警方卻沒有發現任何與嫌疑人有關的線索。
鑑於兇手殘忍的行為,警方將此案上報了公安部刑事偵查局,請求組建專案組指導工作。
接到報告後,刑偵局局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抽了一小時的煙,最終決定暫不組建專案組,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唐,我需要你的Z小組。”
“除非你能讓他回來。”
“他對你就那麼重要?”
“對,沒有他,我什麼也做不了。”
局長沉默了。
上任伊始,為了能夠最大化地利用警方的優勢資源,指導重特大案件的偵破工作,改革以往專案組均為抽調各地精英力量臨時組建,使命完成後便就地解散的諸多弊端,局長親自挑選了三個人組建了刑偵局史上第一個常態特勤小組,這就是Z小組。
組長是時任犯罪行為分析科科長、犯罪行為分析專家唐賀功。組員杜婧,那一屆刑事警察學院最優秀的法醫和痕跡學畢業生。組員鄭巖,曾在美國留學深造,拒絕了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招募而回到國內的犯罪行為側寫師。
Z小組成立後,馬不停蹄地行走於全國各地,接連破獲困擾當地警方多年的重特大案件,也因此有了“大案剋星”的美譽。杜婧被譽為天才法醫,很多痕跡學專家需要借用儀器檢測才能得出的結論,她往往看一眼便知結果。鄭巖更是被稱為“能夠進入罪犯腦子的人”,他的精準側寫讓警方對犯罪嫌疑人的尋找變成了按圖索驥,他對現場的重建和對犯罪嫌疑人心理的分析就連兇手都感到恐懼。
然而,這種好景僅僅維繫了不到三年,就在杜婧和鄭巖準備步入婚姻殿堂的時候,一起重特大案件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那是一起連環開膛殺人案,在刑偵局內部,他們稱這個兇手為“廚師”。
“廚師”以24~30歲的年輕女性為目標,對她們實施區域性麻醉後殺害。
這是公安部向案發地的警方發出的通告。
那是Z小組承辦的最後一起案子,鄭巖精準地分析出了兇手的作案模式,細心的杜婧也成功地提取到了兇手遺留在現場的一滴血跡。然而,在隨後的案件中,“廚師”的作案手法不斷提升,再沒留下任何線索。就在“廚師”最後一次作案,鄭巖完成了側寫,杜婧上前準備提取痕跡時,鄭巖卻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就是這樣殺了她們。”隨後,他利用兇手遺落在現場的作案工具襲擊了杜婧,用與“廚師”完全相同的手法殺害了杜婧。
因為鄭巖在進行側寫的時候要求除了杜婧外,其他人禁止靠近,當唐賀功發覺異常,闖入現場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清醒過來的鄭巖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完全不敢相信,他衝到一邊,不停地嘔吐。
那一天,他反覆唸叨著“他是故意留下這些東西的,他知道我,他比我更瞭解我”。
當時,公安部犯罪心理特別顧問、美國FBI犯罪心理特邀分析專家、變態心理學專家顧維曾第一個指出鄭巖可能會在某個時段迷失,並親自完成了對他的鑑定——鄭巖患有嚴重的偏執型臆想症,案發當時,他並不具備控制行為的能力。這份鑑定結果一經公佈,公眾的質疑便接二連三地襲來,“警方竟用瘋子破案”“一個瘋子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