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夫認為,在被人群圍攻的時候是自行解圍是不可能的。他很贊同在必要的時候,由Krav Maga高手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不過我自己比較好地消除了腦子裡這種念頭。
我新近安裝的東西截到了一些資料資料,透過對它們的分析回收到了不少情報,成效比預想的還要來得早。就昨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在家安安靜靜待著的時候,一個試圖進入以色列境內的游擊隊員被抓了,他專為敘利亞和巴勒斯坦地區恐怖分子訓練營傳遞訊息。他的幾個聯絡人也同時被傳訊。據說他們一直用電臺聯絡。他並不是那個最機靈的人,但我對此不能肯定。
對他們的審訊有一些效果,所以我那些頭頭們都很高興。他們算盤打得很好,擬了幾個最荒誕的計劃。對那些和我相關的部分,我都做了最壞的估計。
指揮官宣佈:“這下你可以經常無驚無險地回來了,呆足夠長的時間。”
還是老一套,一切都被那一大堆屁股不曾離開扶手椅的人有條不紊地分析好了。而操作的人卻要冒著極大的危險。那邊那些狂熱的傢伙未必就吃我們擺好的誘餌,輕易上鉤。
“你養成了‘逃避或者懷疑’的習慣。可每一次都成了,對不對?”
總是這套,“成了或者砸了”。如果成了,還禁止抗議。說什麼“危險估算”。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是聯合起來害我,他們已經什麼都決定好了安排好了。我一句話也不能說。我討厭這種紙上談兵,可是如果想要國家儘可能減少幾個敵人,這些一成不變的東西又是實用的。
有時候,我對頭頭們的抗拒和對他們所作所為的終極目標的認同是脫節的,這讓我處在一個很難受的處境。最後管他呢,反正我現在已經沒剩下多少自我意識了。
第九章 伊朗的死亡遊戲
1999年6月24日:近六十枚喀秋莎導彈向Kiryat Shmona市和加利利地區西北部發射,兩死,三十七傷,損失慘重。
作為還擊,以色列空軍轟炸了黎巴嫩地面設施。
我的工作就是儘可能多地把資訊收集給以色列:一些名字、地點和日期。另外有支隊伍負責把這些碎片給串起來。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提供的資訊是些什麼,因為都直接透過我事先設定的技術系統給傳走了。
指揮官聲稱:“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他這麼關心我真是好心,不過他最好明白,讓我知道自己身處什麼馬蜂窩可能更有用。難得開一次情報會。不管怎麼樣,我必須認真看待他們透露的一些關鍵:情報常常被“歪曲”。當我發現了這個問題時,他們解釋說:“如果你哪天垮了,還需要保證我們不會完全輸掉。”
要搞清楚陣營的奧妙,並不需要和我的“情報分析員”同事們一樣變成情報專家。在黎巴嫩,我每走一步都會和敘利亞間諜不期而遇。在真主黨那邊,我們定期接待伊朗諜報員的來訪。而在伊朗,在任何一個角落我都能碰上的是俄國人。我原來也知道他們在提供援助和武器,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深信不疑。
在國際反恐的原則下,美國和俄國簽署了一項協議,期望依靠這一紙約束,在1999年底之前中止對德黑蘭方面的軍火出售和“技術支援”。更有理由看看事情如果進展了。
我在真主黨分部的時候,那兒的指揮官很盼著我能施展本事搞來大筆錢,好讓他們在那些看不起人的出資人面前,也能捍衛捍衛“實際操作人”的立場。德黑蘭為真主黨提供軍火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俄國武裝伊朗也同樣不是秘密。總而言之,他們的交易途徑奇特得很,以至於在真主黨潛伏期間我曾親眼看到,由伊朗提供、美國製造的反坦克導彈,竟然是兩伊開戰時候伊朗從以色列購進,而以色列又是直接從美國人那裡得到的支援……
對我來說,這些就像我所處的環境一樣,完全陌生。我得好好研究俄國,補充一些常識。倒不是為了裝成本地人,否則有些膚淺的瞭解也就夠了,而且我一直有意保留著歐羅巴口音,這樣我更有吸引力。我開始選修補充課程,“蘇聯政治”,然後是現在的“俄羅斯”。為了這個目的,我還加入了一個“老人”小團體,他們給我傳授一些經驗之談。在這些人裡面有一個叫扎克的,反俄表現突出。他給我展現了俄國地理政治形勢的全景。
我很受震動,對他說:“聽你這麼一講,在冷戰那些年人們是完全相信共產主義教義的。”
“看來你不相信我說的。那裡的共產主義現在也沒有消失,秘密地不受關注地繼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