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那些都是沒有法律可言的地方,沒有西方人敢去!”

“你真是徹徹底底的妄想症,”他一個同事很粗暴地說:“你看過去遍地都是俄國人!”

扎克賣力地闡述自己的看法。我們靜靜地聽著。我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接近真相。在場的頭頭們始終一言不發,表情嚴肅。

沒人公開附和他。也沒有人反駁。接下來幾個星期,扎克因為“健康原因”帶薪休假了。公開的說法,是他被嚴重的妄想強迫症所困擾。一些私下傳言則說,他的言論有人不喜歡。這再一次清楚地向我們表明:高層考慮什麼,我們不需要知道。我們就是棋子,理解能力和思考能力有限。我們可以關心的,以前蘇聯為界線,“到此止步”。

2000年7月隨著軍火交易升溫,我被帶進了伊朗上流社會的圈子,置身於頂級豪富之中。這些人有一個特殊的識別標誌:手裡成天拿一根高爾夫球棍四處炫耀,這和別人戴勞力士錶或者穿耐克鞋異曲同工。他們樂得邁著懶散的步子四處溜達,屁股後面跟一幫球童,看起來就像奴隸,時不時捱上幾棍。幹別的純屬多餘,拿上球棍就足夠了。草坪供鄉村俱樂部使用,而運動嘛,說實話只有聊聊無幾的遊客對它感興趣。附庸風雅和奢侈在全世界都一個樣。草場對於沙漠地區顯得過於奢侈了。如此多的水用來養一片草坪,卻不能用來養牛養羊……可沒人在乎。

我們到這裡來算不上潛入。當地警察對以色列特工早已司空見慣。不過一旦被指控有罪而不幸被捕,那就有判死刑的可能。這種事情是有的,雖然很少公之於眾。一般情況下,外界知道的幾次審判只不過是替死鬼,目的在於警告或者報復那些已經成功逃脫的真間諜。

間諜案並不歸警方管。以美國人的說法,由“政府探員”負責調查和“審問”。一個人,不管你是真的有罪,還是隻有嫌疑或者完全無辜,其經歷都一個樣:綁架,也就是說先被藥物迷倒,然後帶到別處關押兩三天,強行審問之後再被迷昏。等到醒來,已經身處曠野或者垃圾堆裡。然後他恢復神智,步履艱難地去醫院,回旅館,找朋友……而這些都肯定被人跟蹤,從他一舉一動所得到的資訊比審訊時還要豐富。

交待這些背景情況的時候,我的頭頭們只說起“偶爾發生的綁架”,沒什麼大不了,“當然,會有審訊,不過兩天就放出來了”。總而言之,小意思,稍帶提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我所知道的是,最新一個有此遭遇的人,被放出來以後幾個小時就一命嗚呼了。我動身去這個熱情好客地方的日子已經敲定了:2000年7月。有史以來第一次,他們提早幾個星期就通知了我。

瞭解了這些舊事之後,我估計了一下krav Maga能給我的幫助:最重要的就是避免被綁架。沒必要受那三天拷問,哪怕兩天,兩個小時。烏里可不是這麼想,他死死盯著我,急齁齁地反覆強調:“我再提醒你一次行規:絕對不要惹是生非。”

我迎著他的目光,一臉無比乖巧的樣子。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沒用的!你明白你該幹什麼。如果執行任務過程中出現意外而他們逮捕或者綁架了你,這沒關係,只要咬緊牙關挺過兩天就好了。清楚嗎?”

“如果我碰上最壞的結果呢?你想過這個嗎?”

“會嗎,最壞的結果?”烏里問,滿臉驚奇:“他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會做掉你的。”

我點頭附和,語氣譏諷:“當然,如果為活命我願意為他們效力的話,那就不同了。”

“如果你脾性難改一味反抗的話,就有激怒他們的危險,從而置你於死地。所以,不要幹蠢事,敷衍他們並保持冷靜。很簡單,對吧?”

對,很簡單。我想著我那倒黴的前任。事實上……我補充道:“他並沒有學過Krav Maga。”

烏里很不高興地問:“他是誰?”

“最近出事的那個,被人在垃圾堆裡找到,已經一命嗚呼。”

“他很可能是出了什麼錯。以前從沒出過問題。你只要別出茬子就行了。”

真是最好的追念。被人發現時情狀慘酷不算,而且還是他自己的錯。

第二天,我上路去海法市。那裡有個叫阿莫斯的朋友,一個同事,我前面提到過。他和妻子還有兩個孩子住在市郊一幢小屋裡。一路很順利,路面還寬,兩邊都是樹木,陽光充足。我在稍遠處一片住宅區停下車,決定先打個電話通報一聲。我知道他正在家享用四天假期。他有很重要的資訊可以透露給我,因為他以前曾在伊朗工作,被綁架了幾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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