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給咬了實在是不光彩、很沒面子……
“咦,你的左臉怎麼被咬了一大口子啊?還有齒痕耶。哦,我曉得了,原來是她冒犯了你,所以你要把人家給劈碎,對不對?”
挺好玩!暴龍是她紅鶴所見過最粗野、最兇巴巴的男人,那個一臉是傷的小女孩哪來的膽量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鷹梟怔了半晌後,開口道:“她咬你的臉啊?”
“你這個多情公子不是要英雄救美嗎?”暴龍的臉孔整個陰黯下來,他的胸膛上上下下起伏得非常厲害,因為他惱羞成怒得好想把人拆了!
“既然她膽敢咬你,乾脆把她剁碎你也就不必惱氣了。”犀狼的眸裡、唇邊都是笑意,雲淡風輕的口氣好像談論的是今天天氣好不好一類的小事,使得在場的三人全打起冷哆嗦來。
“暴龍,她是你扛回來的麻煩,就由你親自解決這個麻煩。”犀狼直接下達死亡命令。
“暴龍,不要。”紅鶴拼命擺動小手,然而她只敢輕輕出聲,因她懼怕犀狼的陰柔俊美之下的冷血性情。
“要殺就殺,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一直沉默不語的童善善,忽然像頭小野獸似的衝上前去,昂起小臉怒瞪比她高大許多的暴龍。
“你!”暴龍猛力按住她的雙肩,那力道即使是練過武的大男人也可能痛苦到跪地求饒。
可是她沒有,她咬牙忍住幾乎被撕碎的巨大疼痛,眼睛卻不爭氣的溢滿淚水。
“你是最壞、最可惡、最無恥、最討人厭的臭男人,您只會欺負我。”用盡最大的力氣,童善善虛弱地吐出連串激怒他的指控。
這個差點在人間蒸發掉的小女孩不但不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真是快把他氣昏了!
他是以暴制暴、以戰制戰的信仰者。
舉起右手,他要一掌擊死不知好歹的倔強女人。
然而昏迷兩天,尚未進食,加上容顏被毀嚴重打擊的童善善,整個身子突地軟倒在他懷中。
“喂?”她是不是被他嚇得暈過去了?暴龍用力拍打她的臉頰,又用力搖晃她的身體。
“暴龍你太粗魯了,你這樣會把她弄傷的。”紅鶴趕緊跑過來制止暴龍的瘋狂舉動。
“鬼醫人呢?鬼醫、鬼醫!”暴龍一把抱起纖盈的小人兒衝進船艙內。
“他這是做什麼?剛才要把人劈碎的不是他嗎?怎麼忽然又急得火燒屁股?”鷹梟滿頭霧水的摸不著頭緒。
“他為了要劈碎那個小女孩還和你這個換帖的兄弟大打出手。”鬼靈精的紅鶴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於是鷹梟和紅鶴的兩顆大小頭顱又緊緊貼靠,一塊研究暴龍為何反覆無常的奇特舉止。
“你們兩個研究完了就到電腦室來,我有任務交代。”犀狼丟下兩句沒有溫度的話之後便飄然離開。
兩顆緊緊貼靠的大小頭顱同一時間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著他們抽絲剝繭的研究探討。
當夜
倒抽一口冷空氣的紅鶴瞪大她的翦翦水瞳,一臉不可思議地嬌嚷著,“這太誇張了吧!她醒來那麼久你居然還不知道她是誰?”
“她姓啥名啥幹我屁事啊!”暴龍只希望趁早甩掉她這老是惹他一肚子氣的麻煩精。
“那麼你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被丟下大海嘍?”
暴龍粗嗄地低吼,“我應該知道嗎?”
“可是她是你扛回來的呀。”暴龍是不是被那個小女孩氣得變笨了?
“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暴龍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耐煩。
他的怒氣像一支利箭射向一旁悠哉的鬼醫陰孟雲,“你最好再給那個兇巴巴的麻煩精打一劑鎮靜劑,免得她又使潑耍悍!”
對於麻煩精的小拳頭他是沒啥感覺,不過她老是瞪著憎恨的眼神直瞅住他瞧,令他很不愉快!
她好像把他當成世界第一等的大惡棍……真是他媽的見鬼了,他幹麼因為她的憎惡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望著天上掛著的滿月,暴龍覺得自己好衰,黑幫出身的他居然平白無故的救了一個和他沒啥關係的女孩,而且還是個不能夠立刻甩掉的醜女孩,最要命的是他居然狠不下心來劈碎她。
虎虎生風的他猛地站起身,眉眼之間盡是凝重的肅殺戾氣。
“我這就去解決她……”濃眉曲攏出小山峰的樣子,暴龍帶著煩悶的情緒大踏步走向船艙內。
“他的‘解決’是什麼意思?”紅鶴呆瞪著暴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