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迅速地進行,從半月前,他再沒見過徐多一面。他並不擅長對徐多偽裝,可他只要在徐多面前露出一分猶豫,那奴才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事。
當日,尚武帝喝多了些,望著他露出滿意的神色。呂家人在一旁洋洋得意,一夜間將過往的不甘盡數化去。
小太子看著火紅到陌生的東宮,終是生出了一分心疼。他知道今晚有人揚眉吐氣,有人如願以償,也註定有人黯然神傷。
小太子不再去想黯然的那個人,將目光投向他新婚的妻子。
他雖飲了些酒,卻十分清醒。他朝呂採媃走過去,揭開她的紅蓋頭,華麗的彩冠下是一張清麗的少女面龐,細眉明眸,帶上妝容硬是增添了幾分成熟的女人姿態。小太子沒有開口,直接取了桌上的酒杯,行合巹禮。
“殿下……”飲下酒後,呂採媃臉上泛起紅霞,含羞帶怯地看了小太子一眼,輕喚道。
小太子點點頭,算是應下。他腦中空白,這些規矩他學了足月,閉著眼都能一步步完成。
他將太子妃引到榻邊,放下床簾。
……
小太子輕輕拂開貼著他肩膀睡去的女人,披衣而起,他透過窗,看向整個大安的中心:雄偉又寂寥的大殿。
===
大殿的西南方有一個偏屋,坐落在不顯眼的角落,很少有人注意到此處,就連此屋的主人都鮮少回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普天同慶,宮內熱鬧喧嚷,喜氣洋溢。然而,屋裡人作為大安“舉足輕重”的角色卻被徹底隔絕在外,他為自己點了一根火柱,不小的小屋被橙黃的光籠罩,也算是增添了一分暖色。
徐多在燭光下研究一包東西,那是前幾日他做好的松子糖,未能送出,於是被留在了小屋的桌上。那日他將油紙包捂在懷裡興致勃勃地給心上人送去,卻在突然看見東宮扎眼的紅色時生硬地頓住了腳步。他像是被狠狠咬了一口,避若蛇蠍般落魄地逃了回來。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徐多生來為奴,秉性極賤,他只要想去忍的就沒有忍不下的。他不過是這幾年被心上人養嬌了、慣壞了,才生了那麼段日子的矯揉造作。一旦回到小屋瞬間被打回原形,仍是那個形單影隻,無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