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長源為義,平氏族長平忠正都是鳥羽上皇的親信,而關白大臣、源為義的兒子源義朝、平忠正外甥平清盛則都是崇德上皇的人。兩派鬥得很厲害,勢同水火,早晚會大打一場的!”
這種形勢不正是大宋所需要的嗎?也許,現在著手佈置東瀛的事宜,正是天賜良機啊!
趙諶讚歎道:“風花雪月果然了不起,事情瞭解得這麼清楚,多花些錢也是值得的。”
“下官雖然做了一些事情,也不敢將天大的功勞據為己有。聶府尹打下了好底子,下官只是在桃子熟了之後摘下來罷了。說到花費,前期工作確實花了很多錢,一旦站穩腳跟,不但會大幅度減少開支,也許還能賺一些錢回來呢!去年,在大理、遼國、高麗的兄弟不但自給自足,還成了當地有名的大商人。東瀛閉關鎖國,過去的兄弟不能經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第五風的回答很得體,還不忘誇讚一下他的前任,姿態拿捏得相當高!
朱孝莊轉回正題:“你覺得,應該採取什麼方法比較妥當?”
第五風早就等著了:“每隔幾年,東瀛就會派出使節團朝拜天朝,我們當然也可以派人過去。假如由朝廷大張旗鼓地派出一個使節團,到了東瀛京城平安京之後,與幾方勢力同時接觸,出手大方一些,多給一些好處,想必得到好處的人一定會想,他的敵人從大宋得到了什麼。再派幾艘最先進的鐵甲戰船,開到東瀛,只要朝天開上幾炮,想反對大宋的人都要好好思量一番了。同時,可以由一些精幹人員秘密進入東瀛,尋找可以扶植的勢力。依我看,蝦夷人可以成為我們大宋的朋友,一旦東瀛人發現蝦夷人變得越來越厲害,不付出巨大代價絕不可能戰而勝之,就會乖乖地跟我們談判了吧?”
哎呦,看得出第五風是下了功夫,籌劃多時了。難道他有先見之明,還是……朱孝莊聽到過一個笑話:第五風的正室妻子脫列哥那,由風花雪月的人秘密護送逃離金國的時候,途經東瀛,被扣了半年,後來朝廷派人過去,才算解決了問題。但是,回到大宋的時候,脫列哥那的肚子鼓得老高,據說第五風看到妻子的時候,得知肚子裡懷著自己的孩子,激動得嗚嗚大哭。孩子兩歲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經竟然是“巴嘎”,孩子太聰明瞭,連東瀛話都會說,第五風又哭了。去年,雲捷軍團都指揮使成閔回京,見到第五風的孩子,說了一句:“操,怎麼不像你啊?”
第五風大笑:“操,別管他像誰,他也得跟我叫爹!”說完,終於可以自稱老子的第五風,又是好一陣哭。
此事無須求證,朱孝莊已經斷定:第五風的三次落淚,是真的哭了。
第四章 平安京(一)
師兄回來了,王世雄過府來拜,沒見到師兄,卻看到了師兄的弟子書痴霍易書。霍易書掛著一個閒散館職,看書成為人生唯一的樂趣與職業,大學的書看完了,進入宮廷,今天龍圖閣,明天天章閣。拜碼頭一樣拜過去,大宋宮廷內的書很多,多的數不清,書痴霍易書像今天一樣清閒倒是少見得很。
見到長輩,霍易書一絲不苟,端正地行禮:“弟子參見師叔。老師上朝去了,歸期未定,師叔要等呢就請到書房奉茶,要走呢,把需要交代的事情吩咐下來也是一樣的。”
誰說霍易書不通人情世故,還不錯嘛!
不遠處,自在亭內圍著一群人,司墨正在奮筆疾書,朱府衙內小娘子們將眼睛瞪得大大地,興奮得小臉通紅,待到一幅寫就,爆發出一陣歡呼。
王世雄過來,閃目觀瞧,堪稱大家的司墨,寫出來的東西,如同小孩子興之所至的塗鴉之作,這又是為何?
司墨自信地說:“我敢保證,這一幅師弟的先生未必能識破,明天拿到學堂,少不得要得些彩頭了。”
大衙內緊搓著雙手,滿頭都是汗:“多謝師兄。二弟,把你的髒手拿開;小妹,乖,快鬆手。”
老大的作弊行為受到弟弟妹妹們的嚴正警告,老實的大哥被敲詐了很多好東西,鬼精靈們這才肯罷休呢!
孩子們高興地去了,亭子裡剩下三人,坐在陰涼之中,微風拂過,品著香茶,豈不是美事?
“信手拈來,即成佳作,師侄的造詣又有精進啊!”王世雄讚歎著。
司墨道:“昨天剛剛被老師罵了一頓,說我盡是顯示小聰明,卻不明白大巧若拙的道理,若想再得寸進,功夫還在書墨之外。唉,談何容易啊!”
王世雄聽得一驚: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師傅曾經說過,出世修道,入世也是修道,所以他從清淨世界來到這繁華之地。不知不覺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