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晚不是有演出嗎?
一陣腳步聲傳來,簾籠下面露出一雙精巧的紅色宮鞋,鞋子頂部一顆翠綠色的珠子,向凡夫俗子誇耀著自己的光彩。
“大官人,綠筠小姐到了!”
“請進!”張春風應道。
挑開簾籠,現出一位嫵媚的女人。輕巧地進來,瞭一眼座位上的人兒,綠筠盈盈一拜,啟朱唇道:“小女子綠筠見過大官人!”
張春風道:“行首不必客氣,請坐!讓我來介紹,這位是……”
趙桓打斷張春風的話,道:“趙木昌,閒人一個。久仰綠筠小姐大名,只恨無緣得見,今日一見,足慰平生了!”
綠筠毫無扭捏之態,微微一笑道:“承蒙誇獎,小女子惶恐之至。大官人可是去過江寧,看著甚是眼熟呢!”
說著話,竟坐在趙桓身邊的凳子上,似乎這張凳子本來就是為她預備的。
趙桓道:“靖康六年,秦淮花會,遠遠地看過小姐,難道小姐也看到了我不成?”
說完,趙桓似笑非笑,望著綠筠。
綠筠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趙桓,忽地一驚,好像想到了什麼,撇一眼侍立一旁的張春風,心有所得,道:“原來竟是如此,貴人記得綠筠,綠筠自然不敢忘記貴人的!”
起身為趙桓斟了一杯酒,雙手奉上,趙桓接酒杯的剎那,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綠筠的小手,綠筠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韓彥質目不斜視,好像根本就什麼都沒看到;邵成章笑得愈發曖昧;張春風則起身告退。
又飲了幾杯,邵、韓二人也退了出去,趙桓一把將綠筠拉到懷裡,嘴幾乎貼到在晶瑩可人的耳垂上,道:“貴人,我是誰的貴人!”
綠筠很癢,在趙桓懷裡極不安穩,這裡擦一下,那裡撞一下,弄得趙桓心裡癢得不行了。
“貴人是綠筠的貴人,更是天下百姓的貴人。”
“說的好,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美人!”趙桓雙手稍微用力,令其不能亂動,嘴唇迎了過去。
正在這時,張春風在外面說道:“此地東主請貴人移駕賞花,不知尊意如何!”
綠筠痴痴地笑著,趙桓的動作停下來,道:“知道了,就這麼辦吧!”
蓮花樓後院,別有洞天,奢華更甚於王宮大臣。
一座雅緻的小院內,四名女使垂手而立,廳堂內擺著一桌酒菜,張春風、邵東家送到廳前而止,邵成章帶著兩名小黃門,進裡面伺候。
是夜,室內燈明如白晝,不時有床第之聲傳出,綠筠不知疲倦地歡叫,聽得屋外的班直面紅耳赤,恍如千軍萬馬在心裡奔騰!
王德接到信兒,馬上趕到蓮花樓。兩百名軍兵,普通百姓裝扮,先把路口封了,只出不準進。再派一百名軍兵將樓後面的大院子圍個水洩不通,一切佈置妥當,這才來到趙桓下榻的小院。韓彥質看到大帥,心中歡喜,一直吊在胸口的悶氣撥出來,“啪”地一個端正的軍禮,道:“韓彥質參見大帥!在下沒辦好差事,請大帥責罰!”
王德清楚,即使他遇到了這個事情也是沒有辦法:虎翼軍團擔任宿衛之職,又怎能限制聖上的自由?聖上喜好微服出巡,只能從護衛上用心,其餘的事情,不是他們班直所能決定的。
嘆一口氣,道:“起來吧!”
正想再說什麼,聽到屋裡的聲音,王德的臉都掛不住了,道:“在這裡好生守著,有事速速來報!”
說罷,疾步去了!
日出時分,趙桓心得意滿,了無睡意。
這個女人不尋常,宮裡女人不可謂不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是,若論床第間花樣百出,百般承迎,沒有一個及得上她。幾度雲雨,竟是全然不同的滋味,一種感覺油然而生:這才是女人,這才是作為男人的好事啊!
綠筠一手支著床,一手用頭髮撩撥著趙桓的臉兒,柔聲道:“貴人,睡了嗎?您說說,奴家是稱呼貴人好還是陛下好?”
“即便睡了,還不是要被你弄醒?”趙桓笑道,“叫什麼都由你,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綠筠將飽滿的身子貼上來,膩膩道:“奴家以蒲柳之姿,得以親近天顏,生為女人,死而無憾了。人家好高興啊!”
趙桓擰一把香臀,道:“高興就可以胡來?叫的聲音那麼大,房樑上的土都下來了。一次一次地沒個夠,朕的腰直不起來了。”
綠筠卻道:“不讓你說,不許說了!”說著話,將小嘴送上來,將趙桓的嘴巴堵了個結實。
又瘋了一陣,已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