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管啊?孃的手可狠了,打得人家屁股現在還火辣辣地疼呢!娘一邊打我,一邊罵你!罵你沒良心,女兒不明白,你又沒惹著娘,她為啥罵你呢?爹啊,咱家的小狗下崽了,一窩下了五個小狗狗,小狗狗拉的屎好臭臭,人家好愛小狗狗,好好可愛啊!”
繞城一週,從早喊到晚,第二天城裡不讓了,要開弓放箭,吳階命人帶著他們遠遠地唱歌,今天唱:“失我焉支山,令我婦女無顏色。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明天唱:“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
唱的時候,旁邊還有伴奏的,琵琶、笛子、洞簫、笙,各吹各的;還有人從寺院裡求來了引磐、鼓、木魚、大小鈸等,如此多的樂器合奏出來的曲子,彷彿是直接從泥土裡生長出來的,原汁原味,自然得不行了。
曲調未必優美,音量卻足夠高亢,能傳得很遠很遠,就連宋軍都聽得落淚,何況城內的夏軍兄弟?
這邊做著春風化雨的細活,吳階那裡準備正商量著摧枯拉朽的作戰計劃。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看到任得聰進來,吳階親熱地說道:“來,任兄到這邊來,和那些粗人,沒什麼好說的,說的多了,平白丟了自己的身份。生活還習慣嗎,有什麼困難只管說,我解決不了,不是還有陛下嗎!”
任得聰受寵若驚,又摻雜了一點誠惶誠恐,心情非常複雜,過來見禮,道:“承蒙大將軍厚愛,老朽愧不敢當啊!”
吳階搖頭道:“都是一家人,就莫要再說兩家話了。因為任兄的緣故,我手裡多了兩個軍團,這一仗不把李良輔卵子掐碎,我吳階就一頭撞死!再不敢丟人現眼了!”
那邊,劉希亮拉著吳璘的雞爪子一般的手,親熱不夠啊:“吳二愣子,嗚嗚,想死我了,哥哥我三天看不到你,茶飯不思;一個月看不到,看到漂亮的女人,愣是他孃的沒反應,嗚嗚嗚,你小子比漂亮女人都管用啊!”
吳璘大受感動,一把拽過來,“吧吧”親了兩口,惹得周圍一陣轟笑。劉希兩連連後退,裝那受驚的小娘子,吳璘張開懷抱,緊追不捨:“大哥,俺也想你,想你想得都睡不著覺呢!大哥,俺誰都不娶,就咱倆好好地過日子,不好嗎?大哥,躲什麼躲,過來抱抱!”
吳璘與劉希兩緊緊擁抱,比這人世間最愛戀的男女,還要難捨難分啊!
膩歪夠了,吳璘忽地想起一件事情,道:“大哥,你的廚子是個啥級別?”
劉希亮一愣,道:“廚子就是廚子,要什麼級別啊!”
“手藝可比得上他的廚子?”小手一指種無傷,無傷連忙擺手道:“不行這樣的,你們愛你們的,可沒我什麼事情啊!”
劉希亮鬱悶地搖頭,吳璘甚是無情,笑臉“吧唧”摔在地上,碎成千百半兒,比世上最無情的婊子還無情,掉屁股就走:“我看咱倆還是拉倒吧!你又生不出娃,伙食也不好,憑啥讓俺對你一心一意?嫁漢嫁漢,生娃吃飯,你總得佔一頭吧?”
說完,湊到種無傷身邊,道:“劉希亮無情無義,還是咱倆過吧!”
無傷落荒而逃,吳璘看看岳飛,心裡合計著做通此人的思想,只怕難度更大啊!人家是駙馬都尉,柔福帝姬已經生了一串娃了,不好轉彎;再說了,帝姬如果受了委屈,到聖上那裡告狀,可怎麼好啊!
就在這時,傳令兵飛身來報:“稟報,稟報大,大,大將軍。大,大……”
本來極為伶俐的一個小子,今天又是怎麼啦?
大帳內突然靜了下來,吳階笑罵道:“大,大,大你個頭啊!慌張成這個樣子,難道李良輔喝涼水噎死了不成?”
“比,比這還大!大,大,大將軍,大事不好了,皇帝陛下到了!”
“什麼,再說一遍!”
“皇帝陛下到了!”
吳階急得直跺腳,心情大惡,嘴裡不停地磨嘰起來:“哎呦,我的老爺子啊!老老實實地待在宥州不好嗎?來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喝西北風啊?老爺子,就不能讓我們省省心嗎?老爺子,這話是怎麼說的!”
吳階落下病了,而且病的不輕,都開始胡言亂語了。前番統軍川大戰,陛下失蹤,天都塌了,吳階急得就差把自己洗乾淨煮了。這一次不是都說好了嗎?等打下西平府,您就過來;再打下興慶府,立即請您過去。髒活累活我們幹,出頭露臉的事,您來!現在這個時候,到這兒來幹啥啊!
剛想喊一聲,擺隊迎駕,只聽外面一人說道:“老爺子,哼,難道朕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