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壓抑著心中的驚喜,道:“聶東家與我相熟,在這裡做了一段生意,已經於前年到闍婆國去了!”
“呀,那可怎麼好呢?”漢子喃喃自語道。
秦二道:“小哥可是從大宋來的?”
“正是!聶東家是在下的族叔,我們兄弟三人前來投他,不想他竟然不在這裡了!這可怎麼好呢!”
秦二笑道:“這有何難,天下漢人是一家,請把那兩位兄弟請進來,見見面,先吃點東西,安頓下來再說!”
小夥計又嘟囔起來:“東家也是的,咱一天又能賺幾個錢?”
小夥計的話,那漢子聽不懂,出去喚人了!
秦二卻道:“話不能這麼說,能幫人就幫人一把,咱將來有了難處,未必就沒有人幫咱。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殿內的客人頻頻點頭,說話的功夫,外面的人進來了。
共有三人,一人四十歲左右,還有一個更年輕的,大概在二十歲上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那名四十歲的漢子,才是三人的頭領,而且此人是個經歷過生死,辦過大事的人!
三人都大包小裹,帶的東西還真不少,秦二道:“如不嫌棄,到裡面先喝杯茶,看看咱的茶可還喝得?”
“大恩不言謝,叨擾了!”
“請!”
“請!”
秦二吩咐夥計在前面照應著,帶著客人到後面來。前面做買賣,後面住人。一個小院子,兩排廂房,收拾得很整潔,看起來主人是個勤快人呢!
請客人坐了,秦二親自倒茶,剛剛坐下,領頭的漢子道:“這隻銀鎖,乃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可惜壞了。東家看看能不能找人幫著修修?”
一隻銀鎖,做工精細,惟獨右下腳缺了一塊。秦二道:“請稍候,我去去就來!”
秦二一心的歡喜,回到臥房,在一處最隱蔽的所在,取出一個綠緞子包,幾下開啟,裡面是一塊銅牌,牌子上面還綴著幾根銀鏈子。來到外間,將銅鎖與銅牌一接,恰好是一隻完好的銅鎖!
一名兄弟在頭領的示意下,出去守著,秦二撩衣下拜:“開封府越大風,參見上使!”
“老哥快起來!”頭領將秦二攙起來,扶好坐下,深深一拜,“在下聶仲遠,開封聶府尹是本家的叔叔,在組織內大家都叫我十五月,叔父大人臨行前關照,一切聽秦老哥招呼,還請老哥多多關照!”
府尹的侄子,而且是十五月,秦二說什麼都要起來見禮,否則也坐不安穩,聶仲遠只得從了。他們同屬於一個叫“風花雪月”的組織,秦二對於組織內部不是很清楚,他沒有下屬,只有一個上司就是開封府尹。八年前,秦二拜別家中老母,來到交趾升龍城,潛伏下來。他一直等著上面來人,今天,八年過去了,終於來人了。而且,來人竟是十五月。
關於組織,秦二知道的不多,也沒處打聽:風組,刺探情報;花組,是一群負責特殊任務的女子,聽說都像花兒一樣絢麗;雪組,實施阻擊暗殺任務;月組,負責組織內部協調管理。十五月,應該就是月組的最高長官了。
見過面,聶仲遠取出一封信函,雙手交給秦二。秦二回到裡間,取出一本《論語》,按照信箋裡面標示的數字,找到每一個字,終於弄明白了信的內容:“有事交趾,將城內情況送出!”
即使信箋落到了敵人手裡,恐怕也搞不懂這些數字是什麼意思。
看信中的內容,難道要打仗了嗎?
秦二出來,與聶仲遠商量詳細的行動方案。事情很急,後天聶仲遠等人就要走了。秦二將店鋪交給夥計陳三強打理,自己出去打探情況。四人分好任務,分散開來,秦二與聶仲遠一組,第一個目標就是位於外城東南方向的一處軍營。路上,聶仲遠看到了新奇的東西,總要問上一問。慢慢明白了,透過身上的衣服就可以分辯一個人的身份:平民百姓穿褐色布衣,低階官員穿藍葛衣,高官貴族穿紅袍,衣服的式樣與大宋區別不大。
聶仲遠看到一名女子,頭上帶著長方形的紅帽子,上身穿束腰藍衣,下身穿開衩至腰間的長裙,披肩長髮隨意地垂在腦後,站在街邊,一陣風吹過,撩起了長裙,越發顯得婀娜多姿,美不勝收了。
秦二道:“那是一名瑤族女子,說到她頭上的帽子,還有一段來歷呢?”
“哦?”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瑤族中間流行一種怪病,女子長到十三歲,大多都會患病。患病之後的女子,頭髮、眉毛脫落,死的很悽慘。人們驚奇地發現,一名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