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靖康志 作者:西門線上

蔡京、童貫之屬重入機樞,再秉國政。官家惶惶,不可終日。

謠言有鼻子有眼,滿天狂飛,京城人心騷動,多有不法之徒,趁火打劫,局勢堪憂。

京城官員的奏章都上來了,幾百件奏章之中,只有二十幾人不同意割地賠款,其餘的人,理由千萬,宗旨卻只有一條,答應金人的條件,待金人退兵之後,再作打算。

趙桓越看越氣,手腳並用,將奏章推倒、踢飛,大叫道:“一群廢物,養之何用!”

守在殿外的小黃門,一個個噤若寒蟬,低頭看螞蟻,神情之專注,已然忘記了伺候官家咧!

趙桓咬牙切齒,打累了,罵夠了,拿過那些順心一點的奏摺,內容略過不看,只看後面的落款,用心記下了這樣幾個名字:陳東、歐陽澈、李若冰、秦檜……

哎,不對呀!是不是搞錯啦?

秦檜可是大宋一朝,最著名的奸臣,死後也不得安生:民眾令其長跪於岳飛墓前,歷時千年而不改,由此可見,百姓是多麼痛恨這個人。這些事情,宋強記得再清楚不過,怎麼會錯呢?

趙桓使勁地揉揉眼睛,仔細觀瞧:千真萬確,落款還真是秦檜兩個字。整部奏摺,條理清楚,文采斐然,用情之深,言辭之烈,頗有李綱之風。而且一筆好字,字型娟秀,看著非常舒服。

秦檜還是有才的,並非庸碌之輩呀!

趙桓想到這裡,心底猛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秦檜,宋高宗趙構之忠臣,象狗一般的忠誠;中華民族的罪人,千古罪人!”

這個宋強,陰魂不散,沒完沒了啊!在人毫無準備的時候,冷不丁喉上一嗓子,誰能受得了啊?

說到忠臣、奸臣,趙桓卻有不同看法:只有昏君當朝,才有所謂的忠臣、奸臣。對他自己來說,沒有忠臣、奸臣,只有能臣、庸臣,直臣、弄臣。忠也好,奸也罷,有的時候,由不得臣子作主。趙桓是不準備當昏君的,自然不會把秦檜當奸臣對待。

“官家,种師道、張叔夜等人已經到了,您見是不見?”內東頭供奉官裴誼悄聲問道。

內侍裴誼伺候趙桓已經整整十年了,官家的脾氣,他是一清二楚。官家待他也好,二十四歲的生日還沒過,已經做到內東頭供奉官,在這皇宮大內是極為罕見的。原本,他對一切都很滿意,不過,他慢慢發現,官家變了,變化非常大。柔和的目光變得越發堅定;輕鬆的笑容幾乎看不見了;對待他也不象原來那樣親近。官家和他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感覺那麼陌生,彷彿幾十年未見似的。所以,平日當值時他加倍小心,生怕出錯。

趙桓長嘆一聲,道:“收拾一下,讓他們進來!”

不大的功夫,福寧殿內恢復如初,以种師道為首,張叔夜、宗澤、韓世忠、岳飛魚貫而入,見禮已畢,趙桓道:“去給種老將軍搬一把椅子來,張將軍、宗老將軍坐下說話,韓世忠、岳飛站著回話!”

備好座位,茶水上來,點上一隻香,一切安排停當,裴誼將殿門掩好,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張叔夜左邊的袖子空蕩蕩的,臉色異常蒼白;韓世忠臉上裹著白布,人看著倒還精神。种師道時不時地咳嗽一聲,聽聲音,他還在極力控制著;宗澤鬚髮皆白,臉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深重,在一身紫袍的映照下,非常醒目。

這些人裡,趙桓與張叔夜的情分最重。張叔夜是從東宮出去的人,趙桓作太子時,張叔夜身為太子左庶子,君臣朝夕相對,講古論今,吟詩唱和,極為相得。趙桓還和張叔夜學了很長一段時間武藝,後來因為張叔夜出京外任,便中斷了。原來的東宮舊人,張叔夜一個,耿南仲一個,也只有這兩人可用。耿南仲出任樞密副使,主要是因為年齡和資歷的緣故;而張叔夜在外做官,政績斐然,是出了名的能員幹吏。宋強非常喜歡的一本書《水滸傳》,講的是宋江等一百單八將聚眾水泊梁山,起兵造反的故事。歷史上真實的宋江,就是被張叔夜所擒,宋江手下的一干強人,或殺或降,而今已煙消雲散。

收回紛亂的思緒,趙桓道:“朕有一事不解,今日招諸位卿家前來,想與諸位議議,還望大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便說錯了,朕也不會責怪的。”

“二月初一夜,城內城外我軍加在一起不下四十萬,金兵滿打滿算不過八萬,結果大家都清楚,我們其實是敗了,只不過是沒有全域性潰敗而已!朕想問諸位卿家,我軍戰鬥力為何如此低下,朕欲強兵以守家國,如何措手?”趙桓把想了很久的問題合盤拖出,希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种師道不說話,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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