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之後,趙桓並未覺得睏倦,索性披了件衣服,起來喝酒。都賽本不想起的,還是掙扎著起身。看著蹙眉嬌羞的她,趙桓得意地看著自己的戰利品,說不出的滿足呢!
酒到性濃處,佳人強起作舞,為官家助興。
雪白的長裙,隨意地穿在身上,不知是掩住的多還是露出的多。水袖翻飛,化出香風襲襲;薄紗飄渺,洩出濃濃春意!
佳人且舞且歌:
“漫道西施妙舞乖,醉春風處放形骸。床前笑倚芙蓉帳,枕畔慵簪玉燕釵。
蘭麝香薰招蝶慕,笙簫響徹與歌諧。浣紗溪里人誰識,不遇吳王便永埋。”
優美的歌聲戛然而止,美人倒在地上,趙桓忙起身將她抱起。
望著汗浸浸的她,趙桓吟誦道:“面似海棠初帶雨,姣容猶勝月中娥。
霞衣款款輕盈態,見也魂消可奈何。”
“蒲柳之姿,蒙陛下眷顧,都賽即便死了也無憾!”她大口喘著氣,開心地笑著說道。
趙桓掩住檀口,道:“不許胡說,好日子還長著呢!”
“梆梆梆”,窗外傳來行者的梆子聲。
都賽哀傷地說道:“夜了,官家該走了!”
趙桓想走,見到她這個樣子,又怎忍心離去?
躺在床上,說些趣事,趙桓的手不停地摩莎著,慾火升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一夜瘋狂,直至倦意襲來,方才就寢。
天光大亮,二人依依而別。到了院外,趙桓發現,一百餘名殿前司班直,將小院圍得水洩不通。趙桓看看裴誼,裴誼瞧著王德不說話,再看王德,王德道:“臣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怎麼就會有事?”
“陛下用臣護衛,臣不敢馬虎!”王德答道。
王德實心眼,皇后說的話、宰執說的話、殿前司都指揮使說的話都記得,就是把他這個皇帝說的話當耳旁風,想悄悄地來,悄悄地去,現在看來,訊息恐怕掩不住了。
在殿內與宰執議事時,趙桓還在想:“她好在哪裡呢?”
下午,官家在延和殿接見大臣,忽然有人來傳裴誼,說是宰執們叫他過去。
裴誼來到政事堂,七名宰執都在,張邦昌坐在正中,下首分別坐著李綱、張叔夜,其餘人站著。
張邦昌臉色陰沉地說道:“昨天晚上,陛下於何處安寢?”
“這個,這個……”裴誼還在思量怎麼回話,就聽一陣巨響,李綱拍桌子站了起來,厲聲喝道:“說,有一句謊話,本官就斬了你!”
裴誼從未見過宰執們臉色這般嚇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昨晚官家在丁都賽處就寢,小的說的都是實話,求相公饒命啊!”
張叔夜怒道:“丁都賽是何人?”
“是,演雜戲的女伎!”裴誼知道今日之事決難善了,從心裡往外冒涼氣。
“官家如何知道有這個人?”
“昨日為昭容娘娘賀壽,丁都賽進宮演戲,所以……”
張邦昌再問:“官家是如何知道她的住址?嗯,快說!”
“小的派人打聽,然後告訴官家的!”
張邦昌起身,來到裴誼身前,道:“你好大的膽子!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百死不足以贖罪!來人,拉下去,活活打死!”
兩名士兵撲上來,拎起裴誼,就象拎一隻母雞,往外就走!
“相公,張相公,冤枉,小的冤枉啊!”裴誼真怕了,嚎叫著說道。
張邦昌又吩咐將他弄回來,再問!
裴誼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官家讓小的去問,小的怎敢抗旨不遵?小的錯了,小的知道錯了,求相公饒命相公饒命啊!”
“陛下有過,做臣子的不好生規勸,難道還要暗中襄助不成?”趙鼎訓斥道。
張邦昌道:“拉下去,狠狠地打!”
片刻,院子裡傳來裴誼的聲聲慘呼。
移時,秦檜道:“依著裴誼的罪,就是打死也不為過。但是,他畢竟是官家身邊的人,是不是派人去通報一聲?”
幾人面上兇,也不是想真的把裴誼打死,只是想稍微懲戒而已!張邦昌點頭,吩咐人去向官家稟明一切。
一刻鐘左右,人回來了,說:“官家口諭:裴誼即使沒錯,宰執教訓也是應該的,此人生死,宰執們商量著辦就是,何必稟朕?”
在裴誼還有三口氣的時候,張邦昌及時喊停,命人把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