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媳婦有什麼好?”
“手有什麼好?
“沒有手怎麼行?”
“是呀!沒有媳婦怎麼行?”
過了一會,吳璘那邊沒了動靜,繼而鼾聲如雷,兄弟已經睡著了。
丑時整,三千大宋騎兵人銜枚,馬上嚼,悄無聲息地向前摸去。到達出發陣地,側耳聽聽前方沒有什麼特殊的動靜,吳階一聲令下,全軍發起攻擊。
夏軍營地外邊站崗計程車兵還沒來得及呼喊,咽喉中箭,屍身栽倒在地。
“嗷嗷”,大宋騎兵嚎叫著,衝進敵營。
套馬索飛出,套住營帳,馬向回跑,“轟隆”響聲過後,營帳坍塌,從裡面傳出呼喊聲。一個個鑽出來計程車兵,不是被迎面飛來的鵰翎箭候個正著,就是成了刀下鬼。劉武更是悍勇,拍馬闖進一個營帳,只聽一陣鬼哭狼嚎過後,出來了的是一個血人。這傢伙振臂高呼,“嗷嗷”,恍若草原上的餓狼,囂張跋扈得不可一世。
“大帥,發現一群女人!”一名小兵臉紅耳赤地跑來,就象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吳階過去一看,才明白:一群赤身裸體的女人擠在一個小帳篷裡,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女人們看到他,悽慘地叫起來,吳階含淚親手為她們解開繩索,不知說些什麼好。這時,他的心真的在滴血呢!
突然,一陣風從面前吹過,“滄啷”一聲,他的寶劍隨著白花花的身子飛了出去。吳階追出來再看,一名赤裸的女人撲進俘虜群中,劍光閃動,如同夜空中暴起的閃電,鮮血在流,頭顱在飛,一具具屍身無聲的倒下,一個個靈魂迅速地消融。
她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倒在她劍下的人都來不及呼喊,長髮遮蔽了她的雙眼,唯一可見一點清淚自臉頰悠然滑落。
她在無聲的哭泣!
三十幾名俘虜,眨眼之間已被殺得一乾二淨!
寶劍悠忽搭上她雪白的脖頸,一陣風兒將額前的絲髮撩起,吳階看到她的眼睛,她在笑,她竟然在笑,笑得那麼絕望!
一個人,可以笑得絕望嗎?
“住手!”吳階使足了全身的氣力,搶上前去。
晚了,還是晚了。
寶劍在轉動,幾根頭髮已經被寶劍割斷,寶劍馬上就要割斷一個鮮活的生命,誰也阻止不了!
“當”,火花四濺,寶劍飛出很遠,插在地上,劍柄上的紅纓兀自劇烈地顫抖。
那女人一愣神的功夫,吳階已經趕到身前,在她身前三尺處止住趨勢。
吳璘的一箭,暫時救了她的命,可是,她還能活嗎?
“小娘子,聽我一句:大宋人不是生來被作踐的。血債要用血償!你的清白可以用血來洗刷,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啦!”吳階苦口婆心地勸道。
一件衣服從後面把她嬌小的身軀裹在裡面,吳璘何時變得如此細心體貼?
她的身子還在抖,就連聲音也在抖:“可以嗎?”
吳階使勁地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她無聲地倒下,就象被風吹倒的百合花!
“傳我將令:找一個還象人的傢伙回去報信,就說我吳階到了,讓他給自己預備後事吧!其餘的全給我殺掉,這些畜生不配生活在人世上!”吳階提著寶劍,聲嘶力竭地喊著。
這本是一場極小的戰鬥,在吳階一生經歷的幾十場戰鬥中更是不值一提,但是,這一戰確立了吳階在夏國人心目中的地位。三天後,夏人發現了這個地方,發現了三千多夏人的屍身,屍身被壘成一座小山,山頭上還矗立著一塊牌子,上面是用鮮血寫就的一行大字“吳階斬三千四百三十七個畜生於此!”
從此,吳階被夏人稱為“吳閻王”,對夏人來說,“吳閻王”比真“閻王”還要來得可怕!
外篇 破陣鉞(二)
途經一百里左右的無人區,沿途只見丘陵、沙丘,甭說人就是兔子也很少見到,靖康元年四月十五日,到達會川城。這時,會川已經失守,守將是西壽寶泰軍司監軍使李純亮。這個李純亮倒是大有來頭:夏國國主李乾順外有國丈任得敬、弟弟晉王李察哥掌兵,平定四方;內有宗室親王濮王李仁忠、舒王李仁禮,文治以化天下,國力蒸蒸日上,就是金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而李純亮的父親就是夏國中書令濮王李仁忠,他本人弓馬嫻熟,能文能武,是夏國貴族子弟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這一次,李純亮歸晉王、樞密使李察哥節制,進攻大宋。李察哥大敗,李純亮手下的隊伍實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