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軍人大院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皇甫忠軍在一個科;一天晚上她值夜班,值班醫生就皇甫忠軍。等病房熄燈後,朱麗莎就到了醫生辦公室,坐到了正在寫病歷的皇甫忠軍的對面。

“我們女生經常背後議論你。”朱麗莎說。

“是嗎?”正低頭寫字的皇甫忠軍拾起了頭。

“你知道議論你什麼嗎?”

“那,我怎麼知道?”

“你想知道嗎?”

“有意思嗎?”

“你不想知道女人對你的看法嗎?”

皇甫忠軍笑了,“什麼女人?都是些小女孩。”

“那我也是小女孩了?”

“當然是。”

“哦,真讓人失望,我們之間有代溝了。”

皇甫忠軍沒有接話,只是嘿嘿笑笑,又埋頭寫病歷了。

半夜裡忽然來了個急診,是一個車禍傷員,朱麗莎一看到渾身上下佈滿了血跡的傷員,頭就暈了,她慌慌張張地敲開了皇甫忠軍的門。

那一天晚上,皇甫忠軍的舉動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子裡,在她看來皇甫忠軍的一舉一動都像在完成一個藝術構思。真的,在那樣一個緊張的場合,她居然想到了藝術這兩個字。她感到了沉著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品質。他的確沒有驚慌,相反他有了一種平時無法看到的亢奮,他手臂一揚把王光片舉到了看片燈前面,緊鎖起眉頭,一副指揮員戰前看地圖的樣子。後來他就投入了戰鬥,一場不是消滅生命,而是再創生命的戰鬥,而朱麗莎是這一場戰鬥的旁觀者(大部分時間),朱麗莎從來沒有想過,做一個醫生還能做出如此精彩來。

如果說那一天夜裡發生的事,是朱麗莎對皇甫忠軍的第一印象的話,後來發生的一件事使朱麗莎義無反顧地走進了皇甫忠軍的情感生活中,這樣的進入無疑是一次人生的冒險。那一次是給一個氣性壞疽的病人換藥,朱麗莎的帶教老師因為討厭那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把這事交給了朱麗莎。朱麗莎進了治療室,立刻一股惡臭像一張蚊帳一樣,把她罩了起來,儘管她戴著口罩,但是,那樣的惡臭又像一根竹籤一樣,穿透口罩直插她的鼻粘膜,她忽然有一種窒息一般的感覺,她猛地一轉身衝出了治療室。她大口地喘著氣,一抬頭她的目光一下子撞到了帶教老師那陰鬱不滿的目光上,只聽得帶教老師用嚴厲的聲音說:“進去。這麼好氣怎麼行?”朱麗莎被那個聲音搞得滿心的委屈,進了治療室差點流出眼淚來。最可怕的是,她定睛一看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的那條腿,在腐爛的黃肉中摻雜著鮮紅,她被驚嚇地往後跳了一步,眼淚“唰”地流進了口罩。可是,她知道她沒有退路,就是眼前擺放的是一具腐爛的屍體,她也不能逃避。她手裡捧著治療盤,任淚水模糊著眼睛,無奈地面對著治療床,忽然,治療室的門被推開了,朱麗莎看清是皇甫忠軍,因被臭氣燻著的皇甫忠軍正要轉身離開,他的目光碰到了朱麗莎的那一雙淚眼,他喊了一聲:“怎麼能讓你來幹這個?”朱麗莎一聽到這句話,她感到委屈終於有了通道,竟嗚嗚大哭了起來。皇甫忠軍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治療盤,對她吼道:“出去!你出去!”朱麗莎邊哭邊向後退著,突然,她衝到了治療室的窗戶邊,把身子依在窗稜上埋著頭嗚嗚哭著。皇甫忠軍又對她吼道:“出去!你出去!你沒看到這有病人嗎?”朱麗莎這才離開了治療室,她站在走廊的盡頭,用眼睛盯著治療室的門,心裡特別特別感謝皇甫忠軍。

後來,她對皇甫忠軍說:“那天,我覺得你是一個可靠的男人。”

在後來的日子裡,也就是朱麗莎陷入一種感情的日子裡,她總在問自己,我是不是錯了,他究竟什麼在吸引我?這樣的問題對於一個年輕的女孩是不容易說清的。

他們相愛了,在陸軍一四三醫院的邊角樹叢裡,他們偷偷地約會。他們在黃昏時,到城裡的大公園裡,手牽手漫步。那是一種既緊張又甜蜜的體驗,皇甫忠軍每每激動地擁抱朱麗莎時,總是內疚地說:“我真想完完全全屬於你。”朱麗莎就輕鬆地說:“現在不是嗎?”朱麗莎知道皇甫忠軍說這話的意思,就說:“我什麼都不要求你,我只要現在和你在一起。”

一天,皇甫忠軍對朱麗莎說:“過兩天我要回一趟一五八。”

“我也去。”朱麗莎幾乎想都沒有想,就這樣說了。她知道一五八是皇甫忠軍的醫院,她還知道在那裡有皇甫忠軍的一間單身宿舍,她還知道一五八醫院是皇甫忠軍的出生地。她想去,她渴望瞭解皇甫忠軍的過去,一個還沒有她的過去。

於是,在一個夏天的黃昏,皇甫忠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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