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文質彬彬倒讓夏冰和任歌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不過王萍平的聲音真是好聽極了,綿綿的輕輕的,像一個軟軟的東西貼在你的耳朵上。
夏冰突發奇想,對任歌說道:“叫一下我們一五八的同學。”
任歌笑著看了一眼夏冰,說:“進入角色倒是挺快的。”接著任歌走開準備去叫人。
“哎,別一個一個地去叫了,就在這裡喊。”夏冰叫住了她。
任歌擔了扭頭看了看長長的走廊,說:“我還是去叫吧。”
的確,走廊太長了,任歌這樣文縐縐的人的確不適合幹這樣的事,夏冰用手擋下了她,拉開嗓門喊了起來:“戴天嬌……朱麗莎……”
忽然有一些腦袋從不同的房間伸出來,當然,這其中也有戴天嬌和朱麗莎的,她們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什麼似的,不一會兒就跑步來到了夏冰她們站立的地方。
“哇,一五八。”朱麗莎這個絕頂聰明的傢伙,她一下子就瞭解了這個走道聚會的內容。
“正是。”夏冰說道,“讓我們大家先見見面。”
夏冰的話一出口,大家立刻笑了,“難道我們還沒有見過面嗎?我看就差沒有見過個別同志的裸體了。”又是這個朱麗莎。她的話音一落,立刻響起了一片山響的大笑。笑聲立即引來了一個個探出宿舍的腦袋。
她們五個人立即停止了笑,互相小心地對視了一眼,又轟地笑了起來。
好像去一五八是最讓她們開心的事一樣,這時朱麗莎又怪聲怪氣地說:“天哪,一五八可是一個不能去的地方呀。大姑娘去了會找不到物件的。小夥子去了會打光棍的。老頭去了就出不來了。老太太……”說到這她用手指了指她自己的鼻子和大家,“老太太去了能變成18歲呵。”
她說一句大家就笑一陣,最後大家符合著朱麗莎的聲音,齊聲說道:“老太太去了能變18歲呵!”
朱麗莎伸出了自己的手,說:“來,姐妹們,我們手拉手,向前進。”
五隻纖細白嫩的手重疊在了一起。走廊的上空飄揚著充滿青春分子、原子的笑聲,立刻像一張網一樣罩住了整個樓道。
學校辦公樓在教學大樓的右側,從宿舍到辦公樓要穿過大操場。戴天嬌蹦蹦跳跳地下了樓,越過宿舍樓前一條寬敞的柏油路,就來到了操場邊,一彎腰邁過核桃樹的枝蔓,就到了操場的跑道上,跑道是用煤渣鋪成的,走在上面會發出嚓嚓的響聲。戴天嬌穿的是一雙軍用膠鞋,她邁著大步,身體隨著步子上下起伏著,似乎她總有一下會跑起來、跳起來。
走了一段煤渣鋪的路,她就到了操場的中心,在中心的一角集中地放著單槓、雙槓、障礙牆等軍事體能鍛鍊的器材,在這些東西的旁邊有一個正規尺寸的跳遠沙坑,戴天嬌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裡,只見她衝著沙坑開始助跑,到了坑的邊緣,一挺胸脯躍起身子,一個三級跳的動作,趔趄著搖搖擺擺地站在沙坑裡,回頭一看,很叫人沮喪,看上去也就1米多的距離。
旁邊空無一人,這個時候,在校生都已經放假口家了,只有畢業生準備出發。誰也沒有看到一個像文工團員的女兵在這裡一展英姿。
事實上,戴天嬌在人多的時候是羞於作這種動作的,在她跑動的時候,她總感到她那抖動的雙峰被那些男人的目光搓揉著。再加上她的體育成績不好,這種體育才能幾乎是天缺的。從小生為家裡最小女兒的她,就被她的母親和可以管她的人嚴格按照一個女孩子來管教。她被告知不能劇烈地運動,不能翻牆,也更不能爬樹,儘管大院裡有單、雙槓,可是她卻委屈地一次也沒碰過。
就在戴天嬌準備越過另一條鋪著煤渣的跑道時,一個男聲在她的身後響起:“我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到一五八去。”
戴天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去看到是一個年輕的男軍人,身材偉岸,看不清臉,卻看見一座塔似地立在那。
接著這個男人又說道:“你以為你能找到她嗎?她早就死了。”
“你是誰?”戴天嬌看這眼前的這個人,她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對她這樣說話。
“你以為你能替你的那個混蛋父親贖罪嗎?永遠不可能。他將帶著永遠的不安進入墳墓。”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能透進入骨髓的寒氣。
“你……你……”戴天嬌顫抖著嘴唇,這一切對她來說大突然了。就在她找不到回敬這個男人的語言時,她看到男人邁著傲慢的步子,從她的眼前大步離去。
戴天嬌忽然覺得可怕極了,在太陽當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