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吧,戀愛的人在這兒呢。”朱麗莎指著戴天嬌和王萍平說道。
王萍平似乎聽懂了什麼,她一下子沉下了臉:“真無聊。”
一句話把朱麗莎嗆住了,她說道:“是啊,我們這些人就是無聊。不過,我們就是再無聊也不會無聊到要利用男人……。”
朱麗莎話沒有說完,王萍平就“霍”地站了起來,“你……你說什麼……”
戴天嬌嚇了一跳,她一直沒有搞清楚她們在談論的話題,她急忙握住了王萍平的手,說:“萍平,怎麼了?麗莎是不對的。”
說實在的,就王萍平和朱麗莎兩個人來說,戴天嬌覺得說朱麗莎不是更自然一些。朱麗莎揚起那張嫵媚的臉,說:“是我不對。得了吧,我向你道歉。”
夏冰也在一邊打著圓場,任歌則站了起來,拉著朱麗莎的手,說:“天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著,兩個人走了出去。
收到張少偉的來信,戴天嬌是有預感的。於是,當張少偉走了一個星期後的一天黃昏時分,戴天嬌終於在每天為科裡拿的那一堆信裡看到了她最想得到的信,她竟有一種無可控制的興奮,惹得夏冰都用眼睛剜了她一眼。她一把把信抓了起來,看到信封上真真切切地寫著自己的名字,她仔細地看了筆跡,是那種最地道的男人的筆跡,充滿了陽剛,但又不顯得張揚,看著字就好像看到一個極其懂理的男人正在和你談什麼。其實,對於張少偉的字,戴天嬌並不陌生,因為在沒有認識他之前,就已經多次看到他給他爸爸寫來的信,記得她和夏冰還當著主任的面,誇過他兒子字寫得好。夏冰當然對於張少偉的字也不陌生,她只是不露聲色,再一個她也不敢確定。
戴天嬌把信很仔細地放到了軍衣的口袋裡,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夏冰一起把當天來的報紙和一些信件拿到了科裡。由於她前段時間忙於和張少偉約會,已經很長時間是夏冰一個人來取報紙了,她真是感謝夏冰,夏冰好就好在從來不問她到哪裡去了,其實,戴天嬌知道,夏冰心裡一定有什麼感覺,因為她自己沒有告訴夏冰,夏冰也就不問。她看了看夏冰,夏冰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她就把報紙接過來自己抱著,一副很賣力的樣子。兩個人就朝科裡走去。
“最近不忙了?”走著走著夏冰冷不了問了一句。
戴天嬌聽出夏冰的話裡有話,臉掩飾不住的紅了,囁嚅道,“嗯,其實也沒有什麼事。”
戴天嬌其實很想把自己這些天的心情告訴夏冰的,可是有覺得什麼都還不是,就說出來,這樣不好。又想到口袋裡這封信,還不知道里面說的什麼呢。就忍住了。兩個人到了科裡,把報紙用報夾夾好,把病號的信送到各個病房,工作人員的信放到了各人的信袋子裡。做完這些,平時她們就坐在辦公室裡,看一看剛拿回來的報紙,有時在會議室看一下電視,然後才回到宿舍。今天因為戴天嬌的心情不一樣,她急切地想看到信,就對夏冰說:“我先走了。”
說完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飛一樣出了住院部大樓。邊走還邊用手摸一摸衣服口袋,生怕把信跑掉了,她已經想好了,到竹林裡去看信,竹林就在養魚池的旁邊,一會兒就到了,有安放好的石凳子,不過來的人卻很少。她坐定後把信拿在手裡,摸著厚厚的,掂著沉沉的,心想這一定是一封長信,可以享受好半天呢。信封是制式牛皮紙的,比普通自信封感覺要大一些,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接著她就開始拆信,她用一個手指頭,找到封口處一個突破的點,輕輕地一點一點地剝開,終於,她看到了信。
天嬌:你好!
我要對你說的話是:我愛你!
我很高興,我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當我看著你奔跑著離開我的身影,當我獨自一人乘上告別家也告別你的車時,我知道我最想對你說的一句話就是:我愛你。
我愛你,天嬌。現在我可以對著你說一千這一萬追我愛你了,因為這是我現在惟一的心情。
我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孩說過這樣的話,你是第一個,而且我相信也是惟一的一個。在我看來這是世界上最美麗、最神聖的一句話,它是不可輕易出口,更不是可以輕易改變的。當我還不知道你的時候,我就想,總有一天,我會對著一個美好的女孩說出這句話的,我會無比莊嚴地告訴她,我愛你。現在我終於找到了,我找到了最美好的女孩,她就像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滴一樣,那麼天然,又那麼純潔,那麼美麗。面對她,我只想把那一句在我的心裡演練過上千次的話說出來:我愛你。天嬌,我請求你接受它,以一顆純粹的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