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戴天亮說,“天上呆長了不見得是好事,你還要謝我才是。”
“難道你不知道有夢才有美好。”
“不過,夢畢竟是夢,再好的夢也是虛無的。”
“想必你是高炮兵吧?”
“何以見得?”
“專門毀別人的夢。”
戴天亮哈哈大笑起來,說:“我看你應該改行。”
“你知道我現在是幹什麼的?”
“在這裡的女兵,就只能是一五八的天使了。”
任歌就沮喪地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一五八的女兵都很可悲。”
“沒有啊,怎麼會呢?就連我……我也很喜歡一五八的女兵啊。”話一出口就想收回,可是晚了。果真,立刻引來了任歌警惕的目光。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如果沒有什麼事,就不要打攪我了,我還要畫畫。”任歌突然嚴肅地說。
戴天亮扭過頭,覺得特別沒面子,站起來把眼光放得很遠,“原來是金枝玉葉。”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不過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當任歌收拾好東西回到宿舍時,又在宿舍門口見到了戴天亮。當時,戴天亮正舉著手在敲隔壁房間的門,任歌提著畫箱剛進走道。
“敲錯了。”任歌喊道。
戴天亮就停止了敲門,等著走過來的任歌。
“你還想幹什麼?”任歌說,“還想報復不成。”邊說邊用鑰匙開了門,“請進,解放軍同志。”
戴天亮進了門去,看到牆上貼了幾張任歌畫的畫,說:“世上無難事啊,只要膽子大。”
“你什麼意思?”任歌說。
“沒什麼,沒什麼,沒想到一五八乃藏龍臥虎之地也。”戴天亮忽然覺得女孩子是不可輕易去傷害的,就趕快掩飾。
“那麼你是誇我了?”任歌也站著和戴天亮一起看畫。
“當然。不過,要是再有高人點撥或系統地學一下,就更好了。”
“你懂畫?”任歌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說出來怕你笑話,從小學畫,我母親還指望著她能生出一個天才畫家。可是,受父親遺傳基因的影響更大,還是棄畫筆從戎,當了解放軍。”
任歌吃了一驚,知道自己這點畫糊弄一下外行還行,而內行就不敢讓他看了。任歌畫畫更多的是用她自己的章法,和她本人一樣,追求自由。因此,任歌就不再說畫,而是讓戴天亮坐下。
“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住?”話剛一出口,又覺得不對,“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剛才怎麼敲隔壁的門?”
戴天亮聽了笑了,“是啊,我在調敲隔壁的門,是你把我叫到這來的。”
任歌就好生奇怪,“我為什麼把你叫到這來?”
戴天亮說:“我是跟著你進來的。”
“哦,你一定是來找人的。隔壁的。”任歌突然反應過來,心想自己倒有些自作多情。
“也可以說是來找你的。沒想到到一五八遇到的第一個女兵是你,不過,我很高興,可以說你是一五八優秀的女兵吧。”像戴天亮這樣的人,見過的女人、女兵也不少,可是自己還是對眼前的任歌有很大的興趣,似乎一開始任歌就要順著戴天亮引她走的路走下去。
任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靦腆地笑了笑,“大家都很好的,我們有五姐妹,你沒聽說過吧?”
戴天亮說:“是五朵金花啦?”
任歌看他好像沒有聽說過,就問:“你不是大荒田的吧?”
“是啊,我就是大荒田的。”
“如果是大荒田的,就知道一五八的五姐妹。”
“有這麼大的名氣?”戴天亮就想,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天嬌了,因此沒有把一五八五姐妹的情況摸清。
“你說你是大荒田的?是140師的?”
“看來你的訊息還不靈通,現在大荒田已被我165師佔領。”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現在在大荒田土地上的是陸軍高炮第165師,本軍官是165師作訓科參謀。就在一個星期以前,我們師已經和140師換防了。”
任歌才說,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怎麼我們一點也不知道,這麼說你是一個真正的炮兵,這麼說我說對了,那你到一五八來幹什麼,你是怎麼來的,稀里嘩啦說了一大堆話。
戴天亮告訴她,他是走路來的。
“什麼?走路來的?”任歌說,“開什麼玩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