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二十公里呢。”
“二十公里算什麼,二十公里還能難倒本解放軍嗎?”
任歌就又瞪起眼睛看了看戴天亮,覺得這人真是有毛病,居然走路來一五八。
“你這樣做有意義嗎?”任歌說。
戴天亮聽了怔了一下,馬上又變成了一張笑臉,“怎麼沒有意義?對於一個作訓參謀來說,太有意義了。部隊到了一個新的環境,熟悉周圍的環境這是最有必要的。”
“這麼說來,你還是一個有思想的軍人啦。”任歌拿著腔調說。
戴天亮看看她。露出滿臉的大度寬容,“軍人嘛,還是思想少一點好。”
正說著門被“哐”地一聲推開了,只見戴天嬌衝著那個軍官跑了過來:“哥,哥,你來了。”說著就往叫哥的人身上靠。
戴天亮站了起來:“噯,注意軍姿。”說完看了一眼任歌,只是拉住了戴天嬌的手。
戴天嬌這才想起任歌,就衝著任歌說:“我哥,你知道了吧。”
任歌的臉已經紅透了,一切對她來說都太突然了,她在心裡說,怎麼會呢?聽到戴天嬌的話就莫明其妙地點點頭。
戴天嬌擁住她哥哥,告訴他隔壁才是她的宿舍。戴天亮趁機說:“全虧了這位同志,是她看你屋裡沒人才把我讓進來的。”
戴天嬌聽了以後“噗嗤”一下笑了,“什麼同志,她是我同學任歌,也是我的好朋友。”
說完就用手牽著戴天亮的手,到隔壁去了。
任歌許久沒有回過神來,想想也怪自己,連對方的任何情況都沒了解清楚,就跟別人說這麼多的話,要是他全都告訴了戴天嬌還真有些難為情呢。想到這,又把自己說過的話想了一遍,就寬自己的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坐到桌子前,想看看書,卻看不進去,總是自覺或不自覺地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像做夢一樣,覺得戴天亮就是從天而降的。又羨慕起戴天嬌來,羨慕她有這麼一個哥哥,想想自己,覺得沒有哥哥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一個缺憾。
隔壁房子裡,兩兄妹各自談了自己的情況,戴天亮就把話題扯到了任歌身上。
“你說剛才那女孩叫什麼?”
“隔壁的?任歌,好聽的名字。”
“哪的?不是我們大院的吧。”
“國防的,她爸她媽都是裡面的。”軍區裡的人在說起國防文工團的時候,總是簡稱國防。
“哦。”戴天亮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哥,你是不是對她有感覺了?”
戴天亮看了看妹妹,想說什麼又覺得有失哥哥的尊嚴,就笑了笑。
“你見我大嫂了吧?”
“還沒結婚呢,就大嫂大嫂的。”戴天亮說,“沒見,我就在家停了幾個小時,那只是路過,哪有時間啊。”停了會,又說:“有什麼好見的,反正就是大院裡那些女孩的樣,膩。”
戴天嬌噘著嘴嘟囔了一句:“還膩呢?人家大院裡的女孩都眼光高著呢。”
戴天亮用一種驚訝的眼光看了看妹妹,說:“你是不是在談戀愛啊?怎麼總是對這事這麼感興趣?”
戴天嬌的臉毫不會掩飾地紅了,可是又正滿心裡地幸福著呢,不過,還沒有想過告不告訴哥哥,就只是幸福地笑著。
“告訴你,小小年紀就談戀愛沒出息。”
“怎麼沒出息了?像你都快三十了,還連影子都沒有。”戴天嬌說,覺得不過癮又說:“告訴你,你這樣做是叫爸爸生氣。”
戴天亮笑了,伸出手在妹妹的頭上摸了一下,那意思是小姑娘長大了。其實他心裡就想著戴天嬌能多說一些關於任歌的事,可又不好表露得太明顯。
可是,沒過多久,還是傳出了任歌和戴天亮談戀愛的訊息。
其實是兩個年輕人的一次普通相愛,可是,這一訊息的傳來,還是在一五八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波。在一五入一些人的眼裡,任歌是不應該再與楊幹事以外的男人談戀愛了。事實就是這樣的,在某種意義上,一五八就是一個大家庭,發生在一五八的每一件事都會引起大家熱切的關注,人們讚美公開,反對隱私。把隱私公開是大家接受的美德。
當任歌臨著風暴一樣的好心的、正義的、正派的人的空前關心時,她第一次生出了對一五八的恐懼。
更多的人同情楊新民,他們在各種各樣只要能見到楊新民的場合,都要好心地對他說:“你一定不能輕易放棄,她這樣做是極其不講道德的。”
“她這是喜新厭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