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被父母繁忙的工作無情地擊碎,在她深深的印象裡,媽媽對她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太忙,沒時間。這成了它所有認識的字中最討厭的幾個字,討厭得幾乎從不使用。
“咔喳”一聲,打亂了任歌此時的平靜心情。原來是楊幹事在她最專注於挖蘋果坑的時候,搶拍了一張照片。
“你……你怎麼這樣?我不要照。”任歌喊道。
“挺好看的,”楊幹事說,“真的挺好看的。”
“好看也不要,你把它拿出來。”任歌聲音中透著厲害。
“這,這怎麼能拿呢?”楊幹事有些心虛了。
“不管,”任歌說,“我不管,反正你把照我的拿出來。”
“……”楊幹事一時不知該怎麼好,他感到任歌是真的。
“拿呵,快拿呵,你這是偷拍,知道嗎?‘偷’。”任歌一副得理不饒人樣。
“任歌,你……你……”楊幹事變得結結巴巴。
“我最討厭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任歌硬邦邦地丟出了幾個字,說完就自顧自地掄起了鋤頭。
楊幹事見狀,忙上去欲奪她的鋤頭:“我來。”
“討厭。”任歌突然把鋤頭一鬆,扭頭離開。
只聽得“咚”地一聲,楊幹事一隻手捻著鋤頭,一個四腳朝天,鋤頭也甩到了一邊。
任歌忙轉身,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因為是在山坡上,楊幹事的頭在低處,腳在高處,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努力了幾下都沒成功。他看到居高臨下的任歌,還忙不迭地給她遞著笑臉。
任歌本來是想笑的,可是一看到楊幹事那個躺著的笑,她的心好像被突然使勁紮了一下,有一種難受極了的疼,她急忙向楊幹事奔去,向他伸出了手。
好久,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一句話,任歌坐在山坡的一處,楊幹事又抓起了鋤頭,他挖了起來。空氣中傳遞著的惟一的聲音就是鋤頭落地的聲音,聽起來感覺是乾淨果斷的,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在老家,我挖的地僅次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