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你要多提醒醫婆放寬心情啊,晚飯後我就給她煮粥,你戌初二刻過來拿粥。”
“好,我一定準時來。香茹姐你忙,我先回去了。”
茜草回到位於藥房大院中的醫婆小院,剛撩起門簾進屋,還未繞過屏風,坐在房中圓桌前描繡花樣子的謝醫婆就聽見動靜開口喚人。
“是茜草嗎?”
“是我,師傅,都說好了,香茹讓我戌初二刻去拿粥。”茜草邊說邊從屏風後面出來。
“你跟她說要粥時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說要粥,她就覺得奇怪,反問我是不是您最近精神不好。”
“你怎麼回答的?”
“我就照師傅教的回的,她就沒多說什麼,不過好笑的是,她還要我勸您放寬心情呢,她還真信了。”茜草掩嘴而笑。
謝醫婆卻不覺得哪裡好笑,又閒聊幾句就把茜草打發回她自己屋看書去了,她則拿起筆坐正姿勢打算繼續畫花樣。
只是這細筆拿在手上半點都沒落到紙面上,謝醫婆反倒發起呆來。
茜草年幼,跟自己學醫不到一年,對醫理藥理尚在一知半解,還不怎麼認識藥材,她不知道幹合huan花的藥性,更不知道合huan花可藥食兩用,可那個叫香茹的怎麼就覺得是她精神不好才要吃?她既那樣說,顯然她知道合huan花有安神解鬱之功效,症對憂鬱失眠。
一個才十四歲年紀輕輕的廚房丫頭又怎麼會懂這個?誰教她的?給容姑姑出謀劃策的就是這個丫頭麼?一步步奪取方姑姑的優勢,增加容姑姑的勝算,讓她有機會取而代之。而現在肖姑姑已經因為補藥的事對方姑姑起了戒備,就說嘛,以肖姑姑的精明,她怎麼會被灌點迷湯就暈頭轉向,還是挺清醒的。
不過這個香茹倒是奇怪,以前一直默默無聞,眾所周知廚房的容姑姑一向獨來獨往,身邊沒有心腹丫頭,方姑姑身邊的白薇倒是誰都知道,她乾的有些事背後多有白薇的主意。
而且這樣一對比,好像更顯出那個香茹的心機要高竿一些,把白薇給比了下去,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