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歐陽拱手。
“朱達?倒沒聽說過這名字。”斡啜道:“你們是宋官府的人吧?”
歐陽和展銘一驚,歐陽問:“你怎麼知道?”
“這位兄弟用的可是官刀。”斡啜指指展銘,展銘汗顏。
歐陽點頭:“兄弟好眼力。我們是派來協調當地的。不過兄弟我就是個小卒,幫後來的大人檢視下當地的情形。”
“大人?什麼大人?”
歐陽道:“歐陽歐大人!”
“難怪!”斡啜恍然:“我就說哪裡有官差這麼精神,談吐不凡,原來是陽平人。我知道你們,相當不錯,聽說歐陽貼身的張三李四兩人,都是獨擋一面的人物。”
歐陽心中疑惑,這小子是誰啊。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歐陽笑道:“看閣下也不是普通人吧?”
“人就是人,都很普通,一個鼻子一雙眼睛,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斡啜舉杯示意後先幹道:“兄弟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突然多了這麼多漢軍?”
“只聽說是訓練。”歐陽道:“聽說今年宋將徵召五十萬禁軍,應該是把訓練放到這裡吧。”
斡啜搖頭:“可我怎麼看著,宋似乎要攻打女真。”
歐陽笑道:“怎麼可能。宋軍不會傻到兩邊開戰。皇家報也說了,韓將軍當了大帥之後,把訓練不夠計程車兵移到高麗。據說是為了偷襲錦州。”這地方距離錦州就三天的海程。皇家報對外採訪公佈的訊息就是,借用高麗境練兵,猜測是為了將來錦州會戰,從海上包抄遼軍錦州後路之用。而且這些軍士連一名主將也沒有,就由一名六品的副將帶領。宋和金表面關係還是很和睦的。
斡啜笑道:“女真很多人也是這麼認為。但我卻認為不是這樣。”
“你很關心啊!”
斡啜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自然要關心。”
“其實就讓皇帝他們操心去吧。”歐陽舉杯道:“我們喝酒就好。”
“好,幹!”斡啜放下杯子道:“這麼喝不痛快,不如拿碗?”
“如果兄弟要拿碗,那我就不能陪你聊天了。”歐陽道:“我酒量不行。”
“那兄弟用杯。”斡啜吩咐:“幫我拿個碗。”
……
兩人開始吹牛,先吹風景美食,而後再談陽平,還談論宋金將領。歐陽道:“要說女真名將倒也知道一人,就是黃龍府守將宗翰。”
斡啜問:“那比起韓世忠如何?”
“不行,韓將軍擅長打大戰。兩人交鋒,韓將軍也許會吃點小虧,但是長久對峙絕對是韓將軍佔上風。”
“恐怕未必,宗翰將軍有勇有謀。最擅長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斡啜有些不滿意歐陽的看法。
“不爭論不爭論。”歐陽不喜歡做口舌之爭,幫斡啜倒酒:“左右宋金還是友好盟邦。”
“友好?那為什麼不讓宋商船靠岸上岸?”
“皇家報說了,是商人聯合抵制對金貿易。朝廷每月也有發一船物資過去。”
“哼!就是你們大人歐陽的手段。”斡啜道:“此人真是陰險非常,前年弄了一個假的尚公主,逼迫遼金重開戰端不說,還讓副元帥完顏宗弼副元帥被撤。”
歐陽搖頭:“不會吧,我們大人一向仁德。從不使小人手段。”
“哈哈!”斡啜一笑,正想反駁,卻聽見樓下聲音大作。
街上同時有人喊道:“殺人了,搶劫了。”
歐陽露頭一看,只見街道上一名宋商倒在血泊之中,一隊巡邏兵正在趕來。回頭再一看,一男一女兩個高麗人手拿沾血短刀,出現在二樓。一直在二樓的女招待道:“這邊!”推開後面的窗戶。
“拿下!”斡啜喝道。
“是!”兩隨從應聲拔刀而出,朝一男一女殺去。
斡啜拿起碗道:“這些人原本就是盜匪,時常聚眾成夥搶掠商人財物。”
歐陽點頭,這他是知道的。天尹鎮是宋、女真、高麗、甚至是遼商的交易地。而很多高麗人看中了這塊肥土,對商人進行偷盜搶劫。雖然高麗軍隊對他們進行鎮壓,但是這些匪徒或三兩成群,或百人一起,在天尹中更有他們各處窩點,所以剿起來相當困難。宋軍進駐後,大面積減少了匪徒在城外活動的範圍,所以鎮子治安急劇惡劣。如歐陽他們看見的,一個普通女招待幫助兩匪徒逃命,女招待未必是團伙成員,可能只是有個親戚在團伙裡面。當地人對匪徒是支援態度,因為這些匪徒常幹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