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國王的官吏已控制了全國各級統治權。君主們的權力反映在以下事實中;從16j4年起,他們已不必費心召開三級會議即國家議會。因此,當路易十大發現自己由於支援美國革命時所承擔的大量支出而處於經濟困難中時,貴族試圖利用這一機會來恢復權力,這是可理解的。
1787年,當路易試圖不顧佔有者的社會地位、向所有地產徵收一種統一稅時,貴族和教士硬要路易就權力問題作出決定。特權階層譴責這種新的稅為非法的,宣稱唯有集會於三級會議的全體國民才能制定如此重大的變革。由於金錢的匾乏非常嚴重,國王最終讓步,允諾在1789年春天召開三級會議。貴族以為他們能控制這一會議,從而重新獲得在政治上的統治地位。但是,他們的估計證明是完全錯誤的。三級會議的召開所導致的不是貴族的勝利,而是一個巨大的革命浪潮的掀起;這一浪潮將掃除法國和歐洲大部分地區已確立的制度和統治階級。
資產階級革命 1789年5月5日在凡爾賽召開的三級會議並不代表法國人民,而是代表以往所劃分的三個等級。從一開始起,第三等級就證明是最有生氣、最決定性的。第三等級佔有人數上的優勢,有代表60O名,而其他兩個等級的代表各為300名。實際上,第三等級的代表超過了另外兩個等級代表的總和,因為不僅一些教士,而且一些思想解放的貴族(如曾為美國的革命事業奮鬥過的拉法夷特侯爵),都與第三等級站在一起。中產階級的代表還在擁有思想方面佔優勢。他們知道自己要改變法國的舊制度,並從哲人們的著作中至少掌握了應如何實現這種變革的一般思想。他們還擁有政府極度需要的現金,並毫不猶豫地利用這一有力武器去爭取他們所期望得到的各種權益。
平民們透過迫使國王路易把三級會議改變成國民議會而贏得他們的第一個勝利。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改變,因為只要決議是在等級的基礎上作出,第三等級就永遠處於三居一的少數地位。而一旦三個等級的代表聯合組成國民議會,平民(包括他們在另外兩個陣營中的盟友)就會處於多數。國王路易是個相當愚蠢且缺乏想象力的人,他最初在這一關鍵性的問題上猶豫不決,然後,定要保持傳統的等級。但當平民大膽地反抗他、並宣佈自己為國民議會時,路易於6月23日投降了,指示三個等級合併為一。
國王的讓步並不表示他內心的轉變。他繼續重視所謂的“王后黨”——瑪麗婭·安東內特的反動顧問們的勸告。可表明國王的真正意圖的是,他於7月11日解除雅克·內克的職務,因為這位大臣被認為是最贊成改革的。同時,忠實的王軍的幾個團被秘密地調至凡爾賽。國王正準備用武力解散議會的謠言傳播開來了。而且,似乎沒有什麼能阻止國王這樣做。國王有刺刀,而平民只有口舌和決心。但是,在這緊要關頭,國民議會中的平民因巴黎平民的起義而得救。民眾作了決定性的干預,發動了第三階段即群眾性階段的革命。
民眾革命 這時拯救法國革命的民眾並非街頭賤民。實際上,他們是小資產階級,由店主和作坊老闆組成。他們傳播訊息、組織示威遊行,而他們的不識字的僱工和職員則追隨他們的領導。革命是在內克被免職以後爆發的。下層民眾湧上街頭,要求較廉價的麵包,並抬著身披喪服的內克的半身雕塑像遊行。7月14日,他們攻破並拆毀了巴黎的一座用作監獄的王室古堡——巴土底獄。這一事件本身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因為巴士底獄這時已很少被使用。它裡面關著7名入獄者,其中,兩人是精神病患者,四人為弄虛作假者,第七個是個變態的年青人,由其家庭託交監護和支付其費用。不過,巴士底獄在平民的心目中是壓迫的象徵,此時這一象徵被摧毀了。為什麼“巴土底日”在法國如同“獨立紀念日”在美國那樣,現在仍得到慶祝,其原因就在於此。
巴士底獄的陷落標誌著民眾登上了歷史舞臺。他們的干預挽救了資產階級,從此以後,後者不得不在關鍵時刻依靠街頭下層民眾提供“一次革命”。這樣的時刻在後來的歲月裡有過許多次,如資產階級為爭得權力而進行反對國王、反對特權階層、最後反對整個歐洲的舊秩序的鬥爭時就是如此。
民眾革命不僅發生在巴黎,也發生在農村。農民在其長期存在的苦難的刺激下,在攻破巴士底獄的激動人心的訊息的激勵下。拿起了武器。在農村的許多地方,他們拆除籬笆,奪取土地,燒燬莊園主的住宅。面臨這種革命形勢,國民議會中的貴族和教士只得屈服於現實,和平民一起投票贊成廢除封建制度。在1789個著名的“八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