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莫要獨佔了,我們沈家也要……”
“我們黃家也要……”
俞國振要的東西真不算什麼,n輛大車、一些糧食,現在正值過年,哪個大戶人家不殺豬宰羊準備了許多的!
“都不要與我爭,濟民是我們方家的姑爺,他濟民的表字還是家父所起,些許糧食,哪裡輪得到你們來!”方以智聽到此處也急了,若不是為了方家,俞國振如何會來桐城,就算來,又怎麼會趕得這麼急,以至於弄得現在的尷尬局面!
聽他說出俞國振與方家的關係,周圍一片鬨然,然後眾人都不作聲了。
“濟民,下午時我偷窺了賊人出城之勢,他們走得東倒西歪,速度必然不快,我估計此時最多離城四十里,而且賊人夜間不可能行軍,國振,你真不必如此著急!”俞國振沉吟了會兒,然後笑道:“密之兄長說的是,我是關心則亂了………既是如此,我們便在桐城借宿一夜,明日大早便出發!”於是各家紛紛力邀俞國振帶少年家衛去他們家中暫住,俞國振拱手道:“各位盛情,在下感jī不盡,不過我俞家家衛,不敢擾民”
“此話說的,若非俞公子來救援,我們想被擾都想不到。”有人大叫道:“俞公子,咱們桐城人最是知禮的,俞公子既然是方家姑爺,也是小半個桐城人,總不希望別人戮著我們桐城人脊粱骨罵不知好歹吧?”最後是俞國振帶著教導隊去了方家,羅九河的甲字隊、葉武崖的乙字隊,則宿在周圍的幾戶人家。
至於城牆上的守衛,則交給了由各家家丁組成的民壯鄉勇,若是賊人再度嘯聚而來,他們只要艙起個示警的作用即可。
到了方家,方孔煙先是招俞國振來問了問戰況,見他一臉疲倦,也沒有細談便打發他去休息。俞國振被帶到了專為待客而闢出的一座跨院,正準備鋪chuáng休息,有個小使女端著碗熱粥走了進來:“姑牟,這是小姐熬的。”
這小使女俞國振依稀認得,正是方子儀身邊的,他道了聲謝,也不避著那小使女,便將粥喝了,1小使女見他如此承情,眉開眼笑地收了碗便跑了回去。
方以智似笑非笑地看了俞國振一眼:“自你下午出去後,子儀可就帶著家中僕fù在煮肉熬粥,你這碗是她親手煮的,你的家丁們也各自有熱粥可食呢。”俞國振聞言一愣,然後微微笑了起來。
他挑中方子儀,果然沒有挑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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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虎賁盡是封侯將
崇禎七年大年初三,當晨光從東方露出的時候,桐城的百姓驚訝地發覺,陰沉了數日的天空,竟然放晴了。
想到這三夜三日裡的驚心動魄,不少人還覺得恍然若夢。而這個時候,外頭的號子與歌聲,卻驚破了他們的迷惘。
“那是什麼聲音?”
寓居於桐城的道人癸泉子懶洋洋地問道,這幾天城裡亂糟糟地擾人清夢,但他一個道人,倒沒有什麼人來騷擾。
“師傅,是俞家家丁出操。”
回應的小道人眉目清秀,淺笑之時還有兩個酒窩,癸泉子唱了一曲道藏,小道人服侍他穿好衣裳,他笑眯眯地道:“思乙,那個俞幼虎俊不俊?”
“師傅說什麼啊!”小道人雙頰頓時飛紅,露出了形跡,竟然是一位女冠。
“思乙隨我遊走天下,不就是在觀那些才子英雄麼,俞幼虎在廬州、安慶好大的名頭,是不是英雄,你看得出麼?”
“弟子只想著學得紅線、隱娘那般本領。”沉默了一會兒,被稱為思乙的女冠幽幽地道:“英雄不英雄的,弟子不曾想過。”
“哈哈,咱們此次去見王徵南,他也是我道家一脈,或者他那兒有這種本領……”癸泉子謔笑了起來:“且不說這個,你與我一起去看看,那俞幼虎究竟是怎麼一般人物。”
二人出了寄宿的道觀,慢悠悠晃上了牧愛街,只見城中街道上已經有許多人聚攏了。有些認識兩個道人的向他們行禮打招呼,“仙長”、“仙長”叫個不停,癸泉子笑眯眯地一一回禮。看上去倒是道貌岸然。
“咦。這不是段老爺麼,親自到這街上來送俞幼虎?”不經意間,他看到一個縉紳模樣的人,忙上前行禮。這可是一位大施主,不能等人家來招呼自己。
段老爺回過頭來看到是他,唸了聲“天尊”:“道長無礙老朽就放心了,這幾日兵荒馬亂的,老朽未曾去聽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