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便按著族中排行,一個叫肖八郎,一個叫肖十郎。
但當他找到這兩兄弟時,襄安鎮的訊息也傳了來,他妹子和外甥全家盡亡。他立刻決定向整個俞家報復,在他看來,兇手一定是俞國振,而俞家的大房、二房也脫不了干係。
“有現銀就好,珍珠什麼的,難出手,就算是出手,也要被人剝一層皮去。”肖十郎呸了一聲吐了口唾沫:“幾千兩的現銀家當……奶奶的,爺爺我在巢湖裡做沒本錢的生意,也沒有攢下幾千兩來!”
“這一票做掉之後,十郎哥哥就有了。”李進寶恨聲道:“我只請十郎哥哥允我一件事情,俞家的人,全部殺盡,半個都不要留!”
“那是自然的……嗯,怎麼冒煙,哪兒走水了?”肖十郎說到這用力嗅了嗅,向著周圍看去,只見離他們大約裡許的另一處河汊子裡,一團濃煙沖天而起。
若不是離得較遠,這些水賊立刻會警覺起來,可這是在一里多外,肖十郎也不疑心。
人都是愛看熱鬧的,在水汊處看得不仔細,他和幾個水賊便上了岸,想尋個高處看個究竟,然而就在這時,幾個少年從草叢裡竄了出來。
“我的,我的,誰都不許和我搶。”葉武崖手中抓著一大錠銀子,從肖十郎身前不遠處跑過去。
一看到少年手中的銀錠子,剛輸得精光的肖十郎頓時眼睛一亮,這一大錠少說也有十兩!
“是我們一起看到的,只是你手快拾走,人人都有份!”追著的少年嚷道。
這打消了肖十郎的最後疑心,他眼睛一轉,喝道:“我丟失的銀子,原來是被你們撿了!”
葉武崖轉過臉來向他望了望,看到他身邊的李進寶,臉上突然變了顏色:“李……李進寶,李進寶勾著水賊來了!”
他一邊嚷一邊轉身就逃,他身後的三個少年也跟著跑得飛快,李進寶此時也認出這三個少年都是襄安鎮上的頑童,頓時急了:“攔住他們,莫讓他們回去報信!”
“都上來抓人!”肖十郎招呼了一聲,當先追了上去,他們這些水賊名義上以他兄弟二人為主,但實際上相互間的約束很有限,誰搶著的銀子往往就歸誰。
六艘船上的水賊頓時都跳上了岸,大夥都知道,若是給這幾個小子逃回鎮上一說,他們此次就白跑一趟了。
在離他們三百步左右的田埂之下,伏著的俞宜勤忍不住低聲道:“好,他們中計了!”
三個少年分散跑開,水賊也分散去追,因為葉武崖手中抓著銀子,跟著他身後的便有十個。葉武崖跑得雖然快,可水賊的速度也不慢,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葉武崖猛然一跳,從一條溝渠上跳了過去,緊跟其後的肖十郎獰笑著也跳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要跳過去的時候,眼下的餘光發覺,溝渠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晃動了一下。然後,他便覺得下身劇痛,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冰冷僵硬鼓鼓脹脹,他怪叫了一聲,溫潤的液體滲了出去,讓他兩股之間頓時一片溼滑。;
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在那道溝裡,竟然藏著四個人!
高不胖舉起著用來扎捆柴的衝槍,他力氣大,上頭支著肖十郎也被他生生託了起來。在他旁邊的三個少年則沒有這樣的氣力,而且也沒有他一下命中要害的準頭,只有一支衝槍扎入一個水賊的小腹,另兩支則紮在水賊的腿上。
“埋……埋伏!”肖十郎想要大叫,可是他的重量讓那衝槍的鐵尖扎得更加深入,簡直要從下身頂到喉眼,他只發出一聲低呼,便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他叫不出聲,跟他來的其餘水賊卻是叫得出來的,立刻有人大喊:“快來,快來,這邊!”
原本追著另兩個少年的水賊轉過臉來,看到這邊十個同伴已經倒了近一半。而且,剩餘六個水賊跳過那道溝渠,回過頭來正要找高不胖廝殺的時候,他們背後又傳來一聲喝令:“舉!”
十杆衝槍舉了起來,然後又聽到一聲喝,十個少年從伏著的田壟裡爬起,開始小跑前衝。有兩個少年因為緊張腳下打滑自己摔倒,但剩餘八個還是迅速向著他們接近過來。
“啊!”慘叫聲中,五名水賊一個也沒有幸免,全部被衝槍紮成了肉串。
十五歲左右的少年,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見血不但沒有讓這些少年驚慌畏懼,反而激發出了他們的野性,一通亂刺之中,還是高不胖與馬賊交過手有經驗,見少年們都亂成了一團,他發出號令:“結陣,結陣!”
突然襲擊讓水賊亂了手腳,他們這個時候回過神來,發現襲擊他們的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