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際夜色已深。
張溥唯有苦笑,俞國振並沒有推託之意,可這樣忙碌的情形,他如何能把自己的話說出口來。
就在他覺得終於有了機會的時候,外頭突然又是喧鬧聲傳來,緊接著,羅九河大叫道:“小官人,城外失火了!”
俞國振聞訊登樓向著失火的方向檢視,那是城北之外,看到那地方,張溥臉色頓時大變。
那地方他絕對不陌生,他與諸家聯合,準備行賄宮廷內外,將溫體仁趕下首輔的位置,讓周延儒取而代之,而他們謀劃的地方,就在現在失火的方向!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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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空餘賞格伴夜焰
時間倒退一個時辰,當俞國振正在見雷家之人時,一隊人悄悄接近了南京城西北側的一座小莊子。(看小說網!。贏Q幣)
這座莊子靠近長江,規模並不大,周圍的土地也不算肥沃,加之主人向來低調,很少有人知道,這座莊子,竟然是一鎮總兵劉澤清的產業。
劉繼仁來南京,也甚少到這莊子,只是在前天,張溥將各方勢力召集起來,為了隱藏起見,向他借了這座莊子使用。事情商議完畢之後,張溥收攏的十二萬兩銀子,也被暫時存放於此。
為了攜帶方便,這十二萬兩銀子都兌成了黃金,一共是一萬兩千兩的黃金。
劉繼仁不是一個沒有見識的,以劉家的家業,十幾萬兩銀子不成問題,但問題是劉家不可能將十幾萬兩銀子堆在他面前讓他看,更不可能將之兌成金子讓他看。
因此,在這一萬二千兩黃金放在莊子裡的兩天,他幾乎是寸步不離。
同樣寸步不離的還有張溥的一個僕人,這是張溥留下看管的,也算是提醒劉繼仁,休要利令智昏。
“有沒有動靜?”圍著小莊子諸人中,有一人低聲問道。
“沒有異常,東西也未運出,那人還在。”
回答的人從地上爬起,在這樣潮溼的季節,他為了能儘可能掩住自己,幾乎是將自己埋在了泥濘的水田之中。
問話的人大喜,他做了個手勢,因為頭上套著只留兩隻眼睛在外的頭套,誰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眾人按照他手勢示意,開始四散分開,此時穿插跑動。
然而就在這時,小莊中傳來了報警的銅鑼聲,守著小莊子的警哨倒是相當合格,發現了外邊的異動。
不過這群接近者也沒有想過偷偷摸摸混進莊子,他們將前後門堵住之後,便開始向莊子攻了進去。
小莊子中,並沒有多少守衛,若是守衛多了,反而扎眼。劉繼仁聽得警訊,臉色頓時變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一邊喊,一邊召集人手,片刻之後,莊子裡三十餘人便都在他身邊。
“有多少賊人?”劉繼仁覺得自己口中火燒火燎的,他向傳出警訊的守衛喝問道。
“天色暗了,瞧不大清楚,只是看到有人影晃動,而且外頭狗叫個不停!”那人臉色發白地道。
“該死!”劉繼仁咒了一聲,他雖然深得族叔劉澤清信任,但指揮打仗的事情卻是甚少做,劉澤清用他,一來他忠心,二來他有些智才,不知道外頭有多少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堅守。
這畢竟是南京城外,只需要堅守小半個時辰,駐防的官兵、四鄉的民壯,便會雲集而來,將這夥膽大包天的賊子殺滅。
“是誰敢同我動手?俞國振?對,定是他,也只有這賊子,才會如此大膽!”劉繼仁一邊喝令開啟暗藏的武庫,將其中的武器甲冑分發給諸人,一邊琢磨著究竟是誰膽敢來攻打這個莊子。
但立刻,他心中又產生了疑問,俞國振如何能知曉他這個莊子的存在?
“姓俞的在無為確實無孔不入,可這是在南京,叔父的這個莊子,便是廠衛都一無所知,姓俞的如何能知道?莫非……參與此次密議的諸家中,有誰出賣了我?”
首先被他排除嫌疑的是張溥,張溥的計劃極為重要,他絕對不會節外生枝,然後錢謙益等諸人也同樣被排除。想來想去,劉繼仁猛然想到一人:吳三桂!
“聽聞今日吳三桂已經與俞國振和好……若是他將我挑唆之事說出來,俞國振會不會懷疑我……當初他從王教主那裡,究竟對聖教知道多少,知不知道叔父便是聖教武曲?”
這個問題讓他悚然而驚,若是俞國振猜出他叔父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