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高大柱出來時,身邊便跟著這五十人中的一半。
為首的便是紀燕,當初的少年,在短短的三年時間裡便已經成長成了青年,十八歲的紀燕,將他父親紀循的鐵匠身板繼承了下來,虎背熊腰,個頭之高,僅次於齊牛,與高大柱相當了。
“我擔心什麼,無非是擔心你們罷了!”
“放心,我可不是霍彥……不過大柱哥,此戰你準備如何與敵交手?”
高大柱沉吟了一會兒,他靈變雖然弱了些,但那只是急智,卻不是緩謀。過了好一會兒,他道:“流寇分兵來迎我,必是派出斥侯打探了我軍訊息,他得知我軍人少,不過五千,所以才敢前來迎擊,既是如此……我不妨用驕敵之策。”
“驕敵之策?”紀燕心裡本來另有打算,
但聽到高大柱這樣說,倒不好講出自己的計劃了,他琢磨了一下,便又問道:“如何驕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四零六、忽忽烽火連湘漢(四)
楚地八月仍是金秋,原野上到處瀰漫著野桂的香外,荊‘州附近自三國時代起便得到了開發,到了此時,更是魚米之鄉。而且承平時久,與中原一帶的旱蝗寇亂交蘀而起完全不一樣,與南直隸屢經兵火也完全不一樣,看上去就象是溫婉恬靜的鄉村姑娘,羞澀芬芳的笑著。
她或許沒有大家閨秀那般富貴榮華,卻有著自己的幸福與憧憬。
白文選就對這塊平靜的土地充滿著佔有和蹂躪的欲‘望,他要新手將她的幸福與憧憬扯碎。
不過孫可望三年多前陣亡的事情,讓白文選還是多些謹慎。特別是來時張獻忠拉著他的胳膊吩咐的話,讓他更是警惕。
“文選,有一件事,我未曾跟曹操他們說起,這位方孔炤有位侄女,乃是俞國振的媳婦。故此方孔炤帳下,肯定有俞國振的虎衛效力,你千萬當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有什麼事情,讓曹操他們上就是。”
這話讓白文選既有些不服氣,又有些感動,若不是擔心他的安危,八大王何至於此。
張獻忠為人兇殘,於諸賊酋中可謂為最,但他對自己身邊之人,又是極為重情,故此雖然偶爾覺得八大王做的事情不大對勁,可白文選、李定國、艾能奇等,還是對他忠心耿耿。
“少將軍,前方見著官兵了!”
他思忖之間,突然聽得馬蹄聲疾馳而來,卻是斥侯前來報信。
他看了看左右,還沒等他舀定主意,羅汝才的部將便大聲問道:“是多少官兵,五千麼?”
“不是。只有千餘人,看來是官兵前鋒。正在築營壘,似乎是想據營而守,以待救援。”
“距離多遠?”
“不足五里!”
白文選尚未答話,老回回馬守應的一個本家子弟笑道:“運氣,運氣,這天色眼見晚了,他們便幫我們紮好了營寨,這當真是運氣。”
“官兵的營寨,你敢住進去?莫忘了南直隸時俞國振的手段,誰知道那底下有沒有埋著火‘藥!”白文選道:“小心些。再探。看看官兵大隊人馬距此多遠。”
他下令再探,然後便將人馬定了下來,倒未急著前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便又有一批斥侯趕來,他們的模樣就有些奇怪了。
“少將軍。官兵大隊……脫了官兵的服飾,正在四散劫掠村落。”
“什麼?”
這個訊息,讓眾人都吃了一驚。
張獻忠部沒有少和左良玉打交道,左良玉在官兵當中可謂軍紀最壞,搶擄劫掠之事做得比流寇都不少,只是濫殺上稍稍好些。因此對於官兵劫掠村落之事,他們並不驚訝,驚訝的是這隊官兵竟然會脫了服飾。
旋即白文選明白:“聽聞方孔炤素有賢名,治軍也嚴。官兵若是穿著官兵的服飾劫掠,必為其所治,如今脫了官兵衣裳,便可嫁禍於我們……他奶奶的,這些狗官兵奸詐,好處他們得了。罵名我們背了!”
“你還見著什麼?”羅汝才的部將見那斥侯吞吞吐吐,顯然有話還未說,便催問道。
“小人見著官兵趕著的大車上……咳,落下口箱子,裡頭盡是金銀,另外還拉著成車的狄公酒……”
斥侯遠遠從林中察看,自以為是未被官兵發現,他們手中卻沒有望遠鏡這種利器,自然不知道他們看到的全是一場戲。但斥侯們回報說連在幾個村子都看到大量的金銀糧食和美酒布帛被官兵掠走之後,他們頓時就激動了,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