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救出你母親他們,便是救出,也無法離開會安,港口的炮臺,可以輕易摧毀我們乘去接人的船。所以,我有個念頭,一直想和你商量,我們得替俞國振做些事情,將你母親他們贖出來!”
“為俞國振效力?我不做,他這個亂臣賊子,他要對朝廷不利,我如何能幫他?”鄭森聞言頓時激烈反對:“叔父,萬萬不能!”…;
“你如何知道他就一定是要來不利於朝廷?你就不想想,若是他想不利於朝廷,用得著讓李闖這廝禍害京師?他若是派幾萬大軍來,朝廷裡某些人只怕立刻就要上去迎駕!”
鄭芝鳳對自己的侄子實在有些生氣了,仇恨迷住了他的眼睛,讓他失去了平日的聰明,對於局勢力也做不出準確的判斷。
“我們在這說都沒有什麼用,先得弄明白田伯光究竟來做什麼,他不認識你,大木,你去盯緊了,看看他是到哪兒去。你要小心,千萬莫讓自己摺進去了!”他直接對鄭森下令道:“別衝動!”
“是,我明白。”鄭森興奮起來,不管怎麼說,瞭解俞國振的計劃,有機會就破壞掉,這是他的心願。他起身便跑到街道上,看到田伯光等人的身影恰好消失在街道的拐角,他撒腿便追了過去。
田伯光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盯梢,他也沒有想到,那酒樓的包廂隔音竟然如此差,他說的幾句話被人聽到,更沒有想到,隔壁包廂中還有個人認識他。
平時他都深居簡出,今天是幾個部下說是要熟悉一下環境,其實就是想見識一下大明的京城,想著即使被朝廷知道他們來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事實上朝廷確實也知道他們來了,只不過名義上是俞國振派來接坤興公主的護衛。
範閒上耽羅島傳皇后懿旨的事情,在這裡就派上了用場,。
他們順著街道步行,沿途竟然也看到了不少產自新襄的腳踏車。如今京城中大戶人家外出已經不時興乘轎,而是作興起乘三輪腳踏車來,雖然每輛車的價格高達白銀五百兩以上,最豪華版的甚至要白銀兩千兩,但大戶人家仍然樂此不疲。實際上京城的道路,並不是很適合腳踏車走,但架不住京城裡的人愛面子。
當他們走過前門時,突然間,街道兩邊亂了起來,緊接著,便看到百餘名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跨刀而出。
“發生什麼事了?”田伯光心中一動。(本站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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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八、一城陰霾壓紫禁(二)
不一會兒,便看到一輛囚車被從長街那端推了過來,田伯光眯著眼看了會兒,囚車中關著一個老頭,老頭的臉色灰敗,看模樣甚是狼狽。
“這老頭是怎麼回事?”田伯光向身邊人問道:“他是誰,怎麼被錦衣衛舀了?”
“首輔周延儒,據說是貪墨被舀了,朝廷派人去抄家,也不知道能抄出多少銀子來!”被問的人嘖嘖了兩聲:“下詔獄啊,這幾年砍的貪官腦袋可不少了,現在連首輔都下了獄,咱們大明看來,真的難熬啊……”
看著這些錦衣衛,田伯搖了搖頭。
雖然還如同往常一般穿著鮮亮的飛魚服,但這群錦衣衛的精氣神明顯不在。下週延儒詔獄雖然是大事,原本用不著出動這麼多的錦衣衛,可是朝廷卻將他們派出來,分明是知道最近京城中人心浮動,讓他們來安撫一下民心的。
只不過派出的不是正經士兵,而是這些錦衣衛,未免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百姓見了錦衣衛,除了內心更慌亂外,還會有什麼作用!
周延儒坐在囚車之中,眯著眼向四周看,發現這麼多人麻木地看著他,他知道,連京城中的人心都失去了。
今天上朝之前,他還專門轉了一趟城垣,發覺守著城垣的竟然是臨時招募來的一些無賴、貧民,每人每天只是發十五文錢——這點錢勉強夠他們在京城裡喝粥罷了。周延儒便知道,他這個裱糊匠的使命已經完成。此刻再不抽身退走,就要送掉老命了。
想到自己的計策,周延儒心中頗為自得。
不過既是演戲,那麼戲就要做足來。
“聖上,聖上,老臣一死不足惜,只是國勢如此。非南海伯不能收拾殘局,還請聖上速速發詔,請南海伯勒兵進京勤王啊!”
他用蒼涼的聲音在囚車裡大喊。只不過這聲音是絕對不可能傳入紫禁城中的,最多隻是傳到百姓耳中。但原本在心裡咒罵著他這個貪官的百姓,聽得這話後頓時明白。周延儒被下詔獄,並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