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振奮民心士氣!”
寧完我心中頓時暴怒,以往滿人有什麼檄文之類的事情,向來是交與他等,但陳名夏自從投清之後,處處便搶他的活兒,此次攻擊俞國振的大略是他提出來的,這檄文理所當然也應該由他來寫,陳名夏此時跳出來搶摘果子,當真是厚顏無恥!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寧完我沒有發作,他已經不是氣盛衝動的少年時了,在皇太極時期的抑鬱,讓他學會了隱忍。
“既是如此,那麼……”多爾袞話剛說到這裡,突然大殿外急促的腳步聲和鐵甲撞擊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人跪伏在殿門口:“主子爺,奴才有緊急軍情稟奏!”
多爾袞眉頭豎起:“說!”
“吳三桂八百里告急文書已到,八月八日俞國振部已經乘列車抵達濟南府,連克東光、南皮、鹽山數縣,吳三桂力有未逮,目前聚兵於滄州堅守!”
“果然!”多爾袞聞言精神一振,俞國振果然未等兵力調齊便突然動手!
俞國振下手下得越是狠辣,也就意味著寧完我的判斷越是正確,俞國振打的主意,確實是先收復京師,然後待來年開春冰化之後,從山海關與海上兩路,同時出兵攻擊遼東!
不過,多爾袞還是希望確認一下。
“俞國振本人到了否,還有哪些將領到了?”他又問道。
“俞國振本人便在德州坐鎮,他部下諸將中,田伯光、齊牛、顧家明等盡數到陣!”
“王浩然呢?”多爾袞又問。
自從王浩然水淹三軍之後,俞國振部下又多了一位讓敵人不得不小心的將領。而且王浩然用兵多詭異,因此多爾袞倒是有些擔心此人。
“王浩然的旗號未曾出現,鎮南侯軍報中說,王浩然依舊在鎮守徐州,以備明國!”
上回金陵小朝廷縱容江北三鎮攻掠山‘東之事後,王浩然就一直鎮守徐州,淮北軍務,掌握在他手中,南面與他對峙的便是黃得功,乃是江北四鎮僅存的一位,而且也是大明最後的柱石。
“召各親王、大貝勒議事。”多爾袞厲聲道:“傳旨下去,擂鼓聚旗!”
洪承疇微微嘆了口氣,接下來的事情,孔有德、耿仲明之流都能參與,而他們則只能退下了。
陳名夏得意洋洋留在了大殿之內,見其餘漢臣被屏出,他心中不由有些輕蔑。他卻不知,寧完我在離殿之前,用冰冷的眼光又看了他一眼。
吳三桂傳來的軍報其實是簡報,而且為了誇大情勢危急,並沒有將全部真相都說出來。事實上,八月八日俞國振督大軍乘軍列到濟南府,大軍下車之後並未停留,直接順路到了德州。在德州呆了一天,與順運河北上的船隊會合,乘船抵達東光。得知這個訊息,吳三桂部未曾交鋒,便主動撤離南皮,而另一路華夏軍則自富平鎮北進,猛攻鹽山。守衛鹽山的吳三桂一隊人馬千餘人,只逃出了不足三十人,餘眾盡皆覆滅。
在收復諸縣之後,俞國振兩軍合指滄州,不過他並沒有急於攻城,而是讓俘虜帶話,向守軍勸降。
對於吳三桂來說,現在是極為難過的,他手中有拼湊起來的近二十萬軍士,戰爭起後,還抽調了數十萬民夫,此時正值秋收,這對於今年的收穫有極大的影響。而這些兵力,還不足以讓他有戰勝的信心,滄州城他原本也是想放棄的,只不過華夏軍推進得太快,他的撤退命令剛剛下達,便已經被咬住了。
若他不救滄州,也就意味著放任近兩萬精銳被俞國振消滅,而且極有可能是直接投降。
因此,他第一時間便向多爾袞求援,同時,自己親領主力出京城,順運河南下。
“俞國振,就讓老子瞧瞧,十多年未見面了,你究竟有多大的本領!”
六一五、金鼓緩敲試蛟龍(三)
滄州自古水陸便利,便是名鎮。從武術到雜耍,從運河到渤海,人傑地靈。但此時因為戰雲低垂,血光隱現,城中一片寂然,宛若死城。
田伯光遠眺此城,見城頭吳三桂的鎮南侯旗幟依舊高縣,忍不住罵了一聲:“自己找死,卻怪不得我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人啊,都是如此。”旁邊顧家明懶洋洋地道。
“你這廝也是,一副有氣無力模樣,莫非你家媳婦又讓你跪搓衣板了?”
“胡說八道,這幾日我可是在軍中,我家媳婦兒仍在濟南府呢。”
“可以信件遙控嘛,我可是聽說,將岸那廝每次到了倭國,他媳婦每天一封信……”說到這,田伯光一臉曖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