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
“你啊,早些成家,把心定下來,省得總胡說八道。你瞧瞧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有幾人還象你!又不是沒有人要,據聞可是有無數佳麗對你芳心暗許啊。”顧家明依舊慵懶。
“天下未平,何以家為。”田伯光義正辭嚴,不過接下來一句就曝露了本性:“況且,我也不欲象將岸和你一般,為了一根草兒,放棄整個花園,嘖嘖,如今我可是橫波社裡最受歡迎的的人物,嫉妒吧,嫉妒吧,哈哈哈……”
他二人神情極為輕鬆,周圍的將士們也同樣如此。齊牛從不參與這種討論的,只是微笑著在旁聽,田伯光與顧家明鬥了一會兒嘴,兩人都覺得無聊了,田伯光道:“總得做得象一些,再放個俘虜進去。說再不降。我們就要開炮轟城了!”
“吳三跪那龜兒子的手下陰著,和百姓混在一起,我們開炮。百姓的傷亡怎麼辦?”顧家明搖頭道。
“嚇唬人呢,而且對著牆轟幾炮就是。”田伯光性子始終有些跳脫。
“隨你怎麼去弄。”顧家明也拿他沒有辦法。
如此轟了兩炮,吳三桂的部下乾脆將百姓押上了城。其意圖非常明顯,就是你若再開炮轟城,那麼這些百姓便是你炸死的。
田伯光原本是玩兒,但吳三桂部下的這種手段也激起了他的真火:“滄州城中是吳三桂的部下挺忠心啊,王浩然當初下的絕殺令,看來我也要下一次了。”
“先不急吧,反正我們不是要在這裡拖時間麼?”顧家明低聲說道。
田伯光哼了一聲:“我心裡已經給他們下了絕殺令!”
“將軍,南賊果然不放炮了!”
城中的吳三桂守軍發覺華夏軍已經半晌未發一炮,立刻喜氣洋洋地去尋守將報信。守將聽得這個訊息。仰天大笑道:“老天佑我,南賊有這婦人之仁,我們有救了!將主三日前便已自京師出兵。援軍已達天津衛。順運河而來,只要再有兩日。便可到滄州。諸位兄弟,今日用百姓拖了一日,明日再拖上一日,將主就會趕到!”
末了,他又吼了一嗓子道:“今日殺豬宰羊,讓弟兄們好生吃一頓,但酒不許喝,夜裡小心些,休教南賊摸進了城!”
得了他這命令,城裡吳三桂計程車兵歡天喜地地大吃大嚼,哪管百姓哭得愁雲慘淡。
連著兩天,華夏軍都沒有什麼行動,城中守將也不以為意,到第三天,吳三桂果然親領援軍趕到,而華夏軍大約是因為吳三桂軍團前鋒趕到的緣故,並沒有繼續圍困,而是後撤了十里,到了後世開挖的捷地減河附近。
吳三桂沒有全軍入城,在城東北角,他立了兩處營壘,確保己方退路,然後才進入城中。
“南賊沒有正經攻城?”見到城垣的模樣,他訝然問道。
原本他以為,滄州守軍能守住城就不錯了,沒有想到不但守住了城,甚至根本沒有什麼損失,就連城垣都沒有被轟倒。
這不可能!
“南賊倒是嘗試攻過,被我等擊退。”那守將自然不會忘了表功:“而且南賊愚鈍,有婦人之仁,他們要用火炮轟城,我等便押百姓上城頭,南賊見此情形只能作罷。”
“見了百姓就不攻城?”吳三桂聽了幾乎要笑出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又不是朱棣!當初朱棣搞靖難,打到濟‘南城,結果面對著他老子太祖朱元璋的牌位沒法子攻城。這滄州城裡的百姓又不是俞國振的老子牌位,他哪有這種婦人之仁,其背後必定還有詐!
“確實,兩日都不曾攻城,想來是在向俞國振請令。”守將也不是白痴:“聽聞俞國振最是虛偽,一向標榜愛民,若真是發生傷民之事,底下的將官會被推出來擔責吧?”
吳三桂緩緩點頭,但實際上他內心裡,一點都不相信。
俞國振肯定有什麼打算,而且,吳三桂約摸也猜到了一點俞國振的打算。但是,這個打算對他個人來說,是最有利的選擇,所以吳三桂不但不想說破,反而還要配合。
“既然對方不攻,派個使者替我去向俞國振送信。”吳三桂緩緩說道,然後看著身邊的一個人:“鹿庵先生可願為我使者,替我去見見俞國振?”
被稱為鹿庵先生的儒士捋須頷首:“正欲一行,見識一下這位俞濟民。”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田伯光接到通報,一個老頭兒騎著匹馬,從滄州城中出來,指名道姓要見俞國振。
“讓他過來,想必是吳三跪的使者了。”田伯光聞言大喜:“正無聊,有人上門來找罵!”
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