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發生的。”當年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母妃被賜死之前,並沒有生下過一兒半女。
“我是說假如嘛!”姒薇舔舔嘴唇,“你那麼正經幹嗎?”
“你只要記得我喜歡你就夠了。”羌烈難得的嚴肅,神經確是不自覺的繃緊起來,即使有那根本不存在的如果,他也不會讓它成為現實。
“好啦好啦。”她伸出手捏住羌烈的唇角,“不要生氣啦,笑一笑嘛!”
炎翼風清樓
依舊是一身男裝的箬鑰在大廳裡繼續安靜的聽人講故事。
不由的開始感慨起來,這樣痴情的男子真是世上少有,竟然會一夜白頭,看起來是愛慘了那薛性女子了。
自從隱約地知道薛若顏可能沒死以後,炎羽每天都會出現在風清樓一次,因為,那裡是最廣泛的訊息來源之地。
雖然,他並不奢望澈會原諒他,可是,這樣,卻會讓他心裡好受一點,就連皇上他也開始派出手中的影衛去搜尋了,所以……
可是,他嘆了口氣,聽著四方人馬的彙報,依舊是一無所獲,已經找遍整個炎翼了顏顏,你到底在哪裡?
或者,難道他們的尋求方向是錯誤的麼?
想到此,他匆匆出門。
“如玉公子風澈塵,這名字還真是很好聽。”箬鑰自言自語著,忽然靈光一閃,奇了,辛瑞三年一月,不正是她和姐姐一起在馬車裡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有塔寧在,塔寧每天都在叫的那個名字,好象就是澈哦,“難道,塔寧口中的澈就是風澈塵?不會那麼巧吧!不對不對。”她搖頭,“風澈塵愛的人是她表妹薛若顏啊,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嘛……”
炎羽因為習武的緣故,耳力一向極好,十里之內的聲音他都能聽得極為的清楚。箬鑰的聲音雖然輕得不可思議,他卻捕捉到了,心裡不禁狂喜起來。
塔寧,他記得,澈曾經隱約地提到過顏顏有另一個名字,其中恰好有一個寧字。
雖然知道這樣的自己很好笑,只是,只要有點點希望,他都不能放棄!
因為他們兩個,他虧欠良多。
他一轉身,幾個跳躍,便落到了箬鑰面前。
箬鑰奇怪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子,那是極為英俊的男子,烏黑的頭髮用金冠束起,一雙丹鳳眼裡蘊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高聳的鼻樑,薄如刀削的紅唇,一切堪稱完美,除了神情很憔悴,不過這一點根本是絕對的瑕不掩瑜,即使是她見慣了貌美的男子,比如她師兄,她還是心神一陣搖晃,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狂跳起來,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認識寧兒?她現在在哪裡?她過的好不好?”一時間,炎羽的心情激動得無以附加,問題像是連珠炮一般的發出,原本冷靜的模樣蕩然無存。
箬鑰剛想回答,卻忽然想起那天在馬車上,塔寧神情黯淡的說被髮配邊疆的原因是因為交友不慎,而如今她已經被師兄救了去,而姐姐的希望是一直呆在師兄身邊,所以……
她微微一笑:“我認識一個叫塔寧的人,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炎羽頓時興致勃勃地描述起塔寧的樣子,驀地附上一句,她對我很重要。
“不對啦。”箬鑰道:“我認識的塔寧左臉上有個紅色的胎記,而且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看。”
“是麼?”炎羽嘴角微微一笑,雖然面前的人說得誠懇,可是,他天生的直覺卻告訴自己,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自然。”箬鑰點點頭。
“那塔寧喜歡的人是誰?”
箬鑰警覺的看想他,看來剛才自己無意識拖口的話被他聽到了,不過,即使如此,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中氣十足地道:“你不是聽到了麼?何必再問我一次?”
炎羽一愣,不防箬鑰一個閃身人影已經不見,只留下咯咯的笑聲,“她喜歡的人是澈,羌澈。”
原本箬鑰取這個名字的意義是暗示塔寧喜歡的人是他師兄,卻沒有想到因此讓炎羽窺出了其中的奧秘。
不管真假,總是要盡力一試的!炎羽心道,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嘴角不自覺地一抹笑容溜過,快的讓人抓不住。
風雲莊大廳一隅
風雲莊莊主風箬坐在藤椅上,側手沉思。
自從辛瑞三年一月尋到了顏兒的屍體後,澈兒一夜白頭,此後若不是顧及到自己跟芙兒,怕是就要隨顏兒去了吧。
那些日子的他的蕭條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芙兒更是整日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