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多麼希望顏兒從未出現過。
情之一字,傷人太深。
半個月前,澈兒忽然精神大振,據說是聽聞顏兒其實並未離世,只是,這半個月了,訊息卻是一星半點都無,看著兒子的眼睛日復一日的變暗,似乎又要回到從前死氣沉沉的模樣,他雖心疼卻也是一點辦法都無。
或許,也許,是該找他幫忙了!
炎翼尋不到人,不代表南楚也不尋不到。
畢竟,這個秘密,他們埋藏的也太久了是該揭曉的時候了。
“既然來了,何必躲藏?”風澈塵的目光依舊飄忽不定,眉宇間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憂傷,就像是一個無形中形成的黑洞一般,再也無法消失。
本來就沒有打算掩飾自己的炎羽此刻聽到了主人的邀請,便一個翻身在落地,留意到後面在躲躲藏藏的人以後,更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綻放了開來。
“她沒惡意。”炎羽比了個手勢。
見此,風澈塵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一句:“有事?”
炎羽點點頭,“我想我已經知道她在哪裡了?”
風澈塵的眼睛驟然間清亮起來,“哪裡?”
“南楚。”他狀似無意地掃象牆外,找到了一個有利於觀察牆上人面色的地方,朗聲說道:“祈王府。”聲音不大不小,更是用了內力傳音入密到了牆上人耳中。
看到牆上人的面色驟然一白,他心裡明白自己猜對了。
“你有多少把握?”
“原本只有五成,現下卻有十成了。”
“哦?”風澈塵隨著他的目光往牆邊一看,便也不言語了。
“不信我了麼?”炎羽見他半點反應都無,頓時心裡各種滋味叢生,他,如何,難道,註定他們將成為陌路人嗎?
“我這就去準備。”風澈塵笑道,“你帶來的麻煩,自己處理。”
說罷,飛身向前,不見蹤影。
只剩黑衣翩躚。
婚期
牆頭,箬鑰探頭探腦地看著,見那黑衣白髮人如風一般飛走後,不禁懊惱著自己居然上當了,那個黃衣男子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這樣子來試探自己……原來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了,虧自己還以為沒有被發現呢。
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應該為了體現出塔寧是師兄的就造出一個人名羌澈,結果……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好奇塔寧口中的澈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真如傳言中所說的一頭銀髮而又因為不認識路,再偷聽到這男子要來風雲莊後便尾隨而來。
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應該是這男子所布好的局了,擺明了要讓自己往下跳,更討厭的是自己還真的傻傻地往裡跳了。
55……以前爹說自己涉世未深容易受騙結果……
啊,她哀嘆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還不肯出來麼?”見牆上的人還在那邊自怨自艾,炎羽便好心地出聲了。此刻他因為風澈塵一記笑容而心情極好,就連聲音裡都不沒有了以往的沉重,相反地,倒是多了些以前和薛若顏在一起時痞痞的感覺。
箬鑰聽到這句話後差點從牆上摔下去,“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如果有朝一日落到我手裡,我一定讓他求身不能,求死不得。”她恨恨地道,這樣也算是為塔寧出口惡氣,雖然她不知道內幕,但潛意識裡已經認定了那黃衣男子便是塔寧口中的的交友不慎的那個友人。
這樣一來,炎羽在箬鑰心中的定義又原來的能讓她心跳的男子一下子跌至為仇人了!
“你這女孩子,怎麼說話這般歹毒?”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心腸歹毒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去逗一逗她,總覺得,那樣子,非常的可愛!
“你……”見著突然出現在她背後的人,箬鑰一口氣提不上來,原本滿肚子的話倒最後只剩下一句擁有頗多怨氣的你字。
炎羽微微一笑,“山不就我,那我只好委屈自己一下過去嘍。”
眼見著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眼裡似乎還有些邪氣外放,她忽然想起自己這會明明是穿著男裝,他怎麼會認為自己是女的,她手摸摸脖子,喉結明明還在啊……怎麼會?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採花大盜?
有了這個猜想以後她越看眼前的人越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流裡流氣的,特別是那微笑,那禍害眾生的微笑,絕對是採花大盜了,而且是連男人都採的極為變態的採花大盜。
於是這樣一來,炎羽在箬鑰心中的定義又從仇人一下子淪落為人見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