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四周鄙夷的目光投射而來,君虹裳卻毫無知覺,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直盯著大姑奶奶頭上金燦燦的首飾瞧,毫無羞恥之心。
那是一隻鑲嵌著寶石純金打造刻有福字造型的一款步搖,華麗非凡精美無雙,是君湘繡最喜愛的一件首飾。平日裡她捨不得戴,一直放在首飾盒裡。這次回孃家,她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才將它戴了出來。沒想到,君虹裳這個不要臉皮的小妮子竟然看上了她頭上的這件寶貝,想要向她討要。真是無恥之極!
“虹兒喜歡姑母這支步搖?”君大姑奶奶伸手輕輕撫摸著頭上的首飾,臉上笑意嫣然,眼中卻閃過一抹殺意。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連她的東西都肖想,果然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子的女兒,同樣的下賤。
君虹裳還以為自己的心願得逞了,笑著走上前去,就要伸手去接。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君大姑奶奶有任何的動靜,這才驚愕的抬起頭來。
“你這是作什麼?難道想硬從母親身上搶嗎?”楚柔姈本就對這個一臉貪婪的表妹沒什麼好感,如今她做出這番舉動就更加令她厭惡了。
楚柔姈本就是個冷性子,說起話來也非常不客氣。此話一出口,立刻讓君虹裳落了個大紅臉,羞憤的恨不得去撞牆。
江氏是個極為護短的,見女兒受了欺負,自然要站出來為女兒說話了。“不就是支釵子嘛,用得著這般吝嗇嗎?小輩給長輩見禮,長輩賞賜些物件兒那也是應該的。姑奶奶可是侯府的少夫人,不會連這麼點兒東西都捨不得吧?”
姑奶奶臉色一沉,毫不留情的呵斥道:“大嫂還真是會說笑。所謂見面禮,那也是做長輩的一點心意,給與不給都是自己說了算。哪有做小輩的見了喜歡就不知廉恥的伸手索要的?再說了,這支釵子可不是普通的髮釵,這可是忠烈侯府當家主母世代相傳的象徵之物,豈是能夠隨意送人的。大嫂的胃口是否太大了一些,竟然想當忠烈侯府的家?”
侯爺面色也十分難看,自己一向敬重的大哥,居然教出這樣不知廉恥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而且還有這樣一位見錢眼開不懂世故的夫人,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他都替他感到臉紅。
大老爺臉色紅了黑,黑了白,五顏六色,像進了染缸一樣。清瘦的身軀微微發著抖,恨不得將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母女給狠狠地痛揍一頓,方才能消心頭之氣。都是因為這兩個眼皮子淺的女人,害得他所有的謀算都落了空。如此一來,他還怎麼好意思開口跟侯爺借銀子?
真是越想越氣,大老爺忍不住上前給江氏就是一巴掌。“你個眼皮子淺的婦人,鑽錢眼兒裡去了!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被豬油蒙了心了吧,居然把主意打到三妹頭上去了。你個不要臉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看你教的好女兒。老夫的顏面,全都叫你們母女給丟光了!還不帶著女兒給我滾回去,免得在這兒丟人現眼!”
大老爺這一開口,平日裡保持的溫文爾雅的形象頓時崩塌,全然顛覆了。霓裳不得不佩服這位大伯父,那罵人的詞沒有一句重複的,還真是順口的很啊。出口成髒,就是用來形容他這樣兒的吧?
屋子裡安靜的出奇,只有大老爺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震得人耳朵發麻。他那麼清瘦的身軀,居然能爆發出如此大的能量,還真叫人歎為觀止啊!
“大哥這是做什麼,小妹我又沒說什麼,大哥怎麼就動起手來了?到底是夫妻一場,下手也沒個輕重。你看大嫂的臉,都腫了。”姑奶奶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些許的同情,在一旁勸道。
霓裳可不認為這位姑母有那麼好心,若她真的要勸,早在大伯父動手之前就開口了,何必等到大伯母捱打之後呢?這做戲的天份,還這是天衣無縫,瞧那表情果真叫一個絕,讓人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讓三妹看笑話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大老爺感嘆了兩聲,背過身後的手掌隱隱發疼。
侯爺也不想場面鬧得太僵,畢竟是自家人,傳出去也有損官聲,這才站出來說話。“都是自家兄妹,說這些也太見外了。大哥頭一回在錦州過年,又剛安頓下來不久,怕是很多東西沒能準備齊全。來人,去取五百兩銀票來給大老爺,算是做兄弟的一點心意。”
五百兩就把大老爺給打發了,大老爺氣得面紅耳赤的同時,霓裳還覺得五百兩給了這個白眼兒狼還真是太便宜他了。若是她,是絕對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的!
不過,五百兩能討個清靜,也算是值得了。
大老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