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賞知道她又看上了自己頭上的那套首飾,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打算退讓,而是委婉的拒說道:“姐姐頭上那套赤金寶石步搖就很襯這身衣裳啊,行走之間搖曳生姿,別提多動人了!”
“是嗎?”君虹裳摸了摸頭上那看起來有些俗氣的步搖,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啊是啊…大姑娘這身打扮很漂亮呢!”跟隨著寧賞的兩個丫鬟也配合著主子,不斷地點著頭。
信以為真的虹裳抬起下巴,自以為是的說道:“那當然了!天生麗質難自棄,以我這模樣,穿戴什麼都是最出挑的!”
寧賞使勁兒的憋著笑,不敢露出任何的破綻。“是啊是啊…姐姐這風姿,今日定能豔壓群芳,成為錦州城最美麗最有才情的女子!”
讚美的話誰不愛聽?
君虹裳有些喜不自勝的揚著那高傲的下巴,放佛已經置身於鮮花和掌聲之中,成為了那萬眾矚目的焦點。
“時辰不早了,快些上車吧。”見幾個孩子還愣在原地,管氏不得不好心的提醒道。
君虹裳聽到這催促聲,想都沒想,就率先鑽進了馬車裡。寧賞也不跟她搶,讓大房姐弟倆上去之後,這才讓丫鬟扶上了馬車。
寧賞一上車便閉目養神,顯得格外的安靜。倒是大房的那對姐弟,一直興奮的偷偷地瞄著窗外,好像沒見過世面似的。
06丟人現眼
淺綠跟在自己的主子身邊,看向大姑娘和二少爺的眼神有些鄙夷。
長樂侯君松柏年少時就跟隨老侯爺征戰在外,直到戰事平息才回到京城。後來,老侯爺病逝,他便承襲了爵位,成了現任的長樂侯。因著早年的軍功,皇帝便封了他一個三品的雲麾將軍,負責錦州城的戍務。那時,恰逢侯爺新婚不久,皇上體恤便允許他攜帶家眷一同赴任。
君家唯一的嫡出君霓裳,便是侯爺上任之後才出生的。儘管離開京城多年,但侯爺和夫人卻沒有放鬆對小姐的教導。一言一行,都按照貴族小姐的規矩來培養,絲毫沒有小地方的粗鄙之氣。
可反觀大房的幾個子女,還是京城來的呢,居然這般不懂規矩。雖然皮相還算不錯,可言行舉止輕浮,簡直連小門小戶的都不如!
“小姐,到了。”馬車緩緩地停在一處莊園門口,車伕便隔著簾子輕聲的提醒。
“知道了。”寧賞拿出大家閨秀的氣度,柔柔的應了一聲。
君虹裳事事不落人後,就連下馬車也要爭個第一。不等霓裳這個正主有所行動,她便吩咐自己的丫頭攙扶著她往車門口挪去。
然而,被嬌慣壞了的君霓初也是不甘人後的。車子還未停穩,他便搶著往門口擠去。如此一來,兩個人就碰到了一塊兒。可是,這二人雖然為姐弟,平日裡卻不怎麼和睦。如今又為了爭這個出口,互不相讓。
“我是你長姐,讓我先下去!”君虹裳蠻橫的推開小她兩歲的弟弟,無禮的要求道。
君霓初哪裡肯相讓,一把扯住她的衣裳,道:“長姐又如何?我可是家裡唯一的兒子,將來家裡都由我繼承。你一個女孩兒家,算什麼!”
不知道打哪裡聽來的這些話,實在是不堪入耳。尤其,這還是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實在是沒臉皮!
就算他們姐弟不合,也不該在這樣的場合肆無忌憚的放肆吧?雖說這道理是不錯,可哪有這般毫無顧忌的!
君虹裳聽了這話,頓時惱羞成怒。“你瞎嚷嚷什麼!兒子就了不起了麼?動不動就哭鼻子,這般沒出息,將來這家業落到誰手裡還不一定呢!”
寧賞見他們倆越說越過分,只得站出來勸解道:“好了好了,你們快別爭了。這話要是被外人聽見了,可要鬧出笑話了。”
“關你什麼事!”這姐弟倆這會兒倒是一條心了,均是一臉的不滿。
寧賞嘴唇動了動,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勸了。但若是他們出了醜,侯府的面子上也過不去。既然她如今是長樂侯府的嫡女,那就有義務去維持侯府的聲譽。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不能因為他們二人而讓侯府抹黑。
“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免得失了禮數。”簡寧賞泰然的從他們身旁走過,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在四周的私語中,這大房的姐弟倆才有所收斂。紅著臉整理了一番衣物,便追著寧賞而去。
淺綠跟在主子身後,神色有些悻悻。“大姑娘和大少爺真是太不像話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那樣的舉動,也不怕丟人!小姐就不該勸,讓他們鬧去。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