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臉,看他們還能這般囂張!”
“他們喜歡出風頭,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是了。可是,事關侯府的名聲,我就不得不提醒他們兩句了。”寧賞如今已經習慣了君霓裳這個身份,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那麼她就該頂替君霓裳,好好的活下去。
自然,長樂侯府的榮辱就與她相關了。
“小姐教訓的是!”淺綠低下頭去,一副受教的模樣。
寧賞知道她一向很沉穩,今日這般急躁,也是看不慣那姐弟倆欺負到自己頭上去。不得不說,母親為她挑選的幾個丫頭,都是忠心護主的!
所謂的賞花詩會,其實也就是官家子弟的聚會。美其名曰賞花,不過是給青年男女展露才華的機會。若能看的對眼,結親也是有可能的。故而,很多想要利用兒女婚事來攀附權貴的人,便是想破腦袋,也要擠進來。
長樂侯府一直是受邀參加詩會,所以在場的不少夫人都認識侯夫人。見到她們一行人到來,於是紛紛上前打招呼。
“君侯夫人可來算是來了…”
“許久不見,夫人還是風采依舊…”
大太太原本以為那些夫人會好奇她的身份,肯定會忍不住上前來詢問。沒料到,那些名門夫人只顧著跟管氏打招呼,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
“咳咳…”為了引起大家的主意,她故意咳嗽了兩聲,想要給管氏提個醒兒。
侯夫人與那些夫人們寒暄了幾句,這才簡單的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侯爺的長嫂,江夫人。”
大太太見她如此敷衍的一語帶過,心裡很是不服氣。不過,想到老爺臨走時的交代,她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打算跟這些官太太們搞好關係。“沒想到這詩會這麼熱鬧,跟以往在京城裡參加的聚會相比,絲毫不遜色呢!”
這樣一句看似無心卻充滿了巴結的話語,江氏滿以為是一箭雙鵰。既奉承了這群貴夫人,又點名了自己是京城來的。可惜她說話的語氣太過自傲,倒是讓在場不少的人都對她產生了厭惡疏離之感。
“京城的名門聚會,豈是她一介商婦可以參加的?簡直是恬不知恥!”不知道是誰小聲的說了一句,立即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關注。
“林夫人此話怎講?這江夫人不是長樂侯的兄嫂嗎,怎麼會跟商人扯上關係?”
這些後宅夫人們平日裡閒來沒事,就喜歡聊這些家長裡短。如今碰到這麼新鮮的一個話題,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那林夫人,孃家也在京城,與長樂侯府也有些交情,對君府的情況也甚是瞭解。聽見有人問起,便眼帶鄙夷的望了江氏一眼,說道:“長樂侯爺的確是有個兄長,不過卻是個庶出的,早些年就分府出去單過了。那位君大老爺據說聰明伶俐,對生意上的事情很在行。老侯爺在的時候,便沒逼著他走仕途,而是將府裡的鋪子交給了他打理。這江氏乃是一個知州的嫡女,當初君家去提親的時候,還老大不樂意。覺得嫁給一個庶子,又是經商的,實在太沒臉面。後來,江家遇到了一些麻煩,有求於侯府,江氏才不得不點頭答應了這門婚事。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些年,她依舊不改這刻薄的秉性。”
寧賞不小心聽到林夫人的話,心裡暗暗發笑。這林夫人這般口無遮攔的將江氏的底細抖落出來,看來與江氏的過節不小啊!
07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呸,不過是侯府庶子的媳婦也值得四處顯擺!傳出去,還不笑掉別人的大牙!”
“可不是嘛!這樣的身份,居然也敢在我們面前擺架子,真是不知所謂!”
這些女人,大都是嫡出的,而且夫家都是在朝為官的。雖然地位不及侯府來的尊貴,但也都是自持身份的。那大太太第一次見面,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是從京城來的。這樣的明褒暗貶,早就將這一干人給得罪了!
淺綠聽到這些話語,也忍不住捏著帕子偷偷樂著。
大太太這一回,怕是不能得償所願打進這錦州城的貴婦圈子了。剛見面就得罪了這些夫人們,想必不會再有什麼人願意搭理她了。
然而,一直洋洋自得等著別人抬舉的大太太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還剃頭刀子一頭熱的四處跟那些官太太們攀交情。
站在一處涼亭,與眾人格格不入的幾位夫人見到這場景,也不由得蹙起眉頭來。“哪裡來的這等不懂規矩的婦人?這知府夫人也太隨意了一些,怎麼什麼人都往裡面放!”
開口說話的低沉女聲,是一個四旬左右的婦人。她一身暗紫色的對襟褂子,氣度雍容華貴,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