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公主最近的太子和王吟雪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那木牌上刻著的,可是威廉大將軍府的字樣。難道說,是威廉大將軍府的人要對霓裳不利?
四皇子皇甫曜自然也認識那塊木牌,不由得拽緊了拳頭。他那個表妹還真是個小心眼兒的,不過是個成不了氣候的十二歲小娃娃,也用得著她費盡心思除掉?她這麼做,無疑是將矛頭指向了他的母妃德貴妃。因為眾所周知,在太后的壽宴之上,母妃與君家小姐有些過節,這一番作為怕是會讓人懷疑是德貴妃想對她下手。
“這牌子不是…不是威廉大將軍府的腰牌麼?”有個一向與竇銀霜合不來的閨秀見了那木牌,故意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一提到微量大將軍府,不少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全都不敢說話了。畢竟那是德貴妃的哥哥當今太后的親侄子四皇子舅舅的府邸,他們可惹不起。
霓裳微微驚訝之後,心情又恢復了平靜。
原來是那個一舞傾城的第一美女,竇家小輩當中最為出色的竇銀霜。她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毀了她的名聲,難道就因為在太后壽宴上,她的風頭蓋過了她?這個理由,也太過牽強了一些吧。
“姑母,您別聽她胡說,銀霜姐姐才不會做出這樣齷蹉的事來。”玉敏郡主見矛頭指向了竇家的女兒,於是便假裝為竇銀霜喊冤,其實是想將這個罪名給她坐實了。反正她看竇銀霜也不順眼,有這個將她踩在腳底下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玉敏郡主也太武斷了吧?不過是塊腰牌,又能說明什麼?難道那幕後之人想要栽贓陷害君小姐,卻派來一個如此糊塗之人,連自己的腰牌掉了都不知道,還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再者,這樣的腰牌也不難仿製,不一定是真的。我看這必定是有心之人想出的一石二鳥之計,目的就是想毀了君小姐的名聲,又可以嫁禍給將軍府。姑母,您覺得呢?”四皇子皇甫曜適時地站出來說道。
玉敏郡主本就與太子親近一些,自然將他視為敵人。“那竇銀霜是四皇子的表妹,你自然是要維護她了!”
皇甫曜面色一沉,喝道:“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這木牌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說著,他就要上前去檢視大公主手裡的木牌。
大公主一時愣住,沒反應過來,那木牌就已經到了皇甫曜的手裡。
只是輕輕地一捏,那木牌就碎了一地。“威廉將軍府的木牌,怎會如此不堪一擊。顯然,這根本就是有人仿製的。”
玉敏見他毀了證物,頓時氣得直跳腳。“皇甫曜,你這是私毀證物。你這般目空一切,到底將姑母放在何處?”
皇甫曜微微一屈身,向大公主賠罪道:“侄兒急著想要證明隱霜與此事無關,不小心弄壞了木牌,還請姑母恕罪!”
大公主瞥了他一眼,有些為難起來。
其實,她心裡早就有數了,只不過在想如何處理此事罷了。如今這唯一的證據被毀,她就算想要追究也難了。
這個侄兒,她一直看不懂。若說他對皇位沒有野心,她不會相信。畢竟德貴妃有協理六宮之權,竇家又有太后和威廉將軍府撐腰,他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但這些年來,他一直表現的中規中矩,從未對太子大哥有過不敬。雖然個性冷了一些,但長年征戰在外,也為天逸立下了汗馬功勞。擁有這麼多的優勢,他卻絲毫沒有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低調的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今日他出手毀了證物,就是想要維護竇銀霜。可見,他又不是完全不在乎母族的榮譽。這孩子,真的令人看不透。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之時,突然有兩個侍衛架著一個被打的渾身的男子走了過來。“參見公主殿下。此人剛才鬼鬼祟祟的在門口探望,屬下覺得可疑,便將此人帶了過來,聽候公主殿下發落。”
“哦~”大公主瞄了那男子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在門外偷窺?還不從實招來!”
跪在地上的燕兒循聲望去,眼睛不由得瞪大。“啟稟公主殿下,奴婢認識此人。他就是給奴婢銀子的人吶…”
那男子渾身疼的直冒冷汗,一雙眼在人群中搜尋著。當皇甫曜的身影落入他的眼簾時,他頓時找到生的希望。“四皇子,您救救奴才吧。奴才是將軍府守門的,殿下您不認識奴才了嗎?”
他這一開口,頓時坐實了竇銀霜指使大公主身邊的侍女,意圖陷害長樂侯嫡女,當真是膽大包天啊!
“真的是竇小姐做的啊?她也小肚雞腸了一些吧…不就是被人搶了風頭麼,至於出這樣的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