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霓裳,這一次你死定了!想到這裡,她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了。
霓裳神情淡漠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四周的竊竊私語和打探的目光絲毫不在意。公道自在人心,她就算得不了頭籌,也不會輸的很難看。玉敏郡主提出那懲罰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位目中無人的郡主又打算給她使絆子了。不過,她可不是傻子,別人下了套子她還會不頭扎進去。
雖然那些東珠她也很稀罕,但此次來的目的她可不是為了出風頭,而是努力在京城站穩腳跟。而要想站穩腳跟,不是要多麼的優秀,而是讓人挑不出刺兒來,並非擠破頭去爭那個第一。
“第一局,禮部尚書嫡女傅紅音勝。”
“第三局,北魏侯嫡女蘇憐兒勝。”
“第六局,大理寺卿嫡女司徒幽勝。”
霓裳深吸一口氣,馬上就輪到自己了。等了許久,也沒聽見任何的動靜。霓裳不由得抬起頭來,望向評審席方向。
“怎麼回事?第七局的兩位是誰啊?”
“難道是不分伯仲,一時沒有決斷?”
大公主見太子和王吟雪都沒做出決策,便吩咐芳姑姑將他們二人手上的詩作拿了過來,一看之下,頓時眉頭緊蹙,銳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在場的其中兩位。
“到底怎麼一回事?”四周忽然變得熱鬧了起來,不少人都明目張膽的交頭接耳起來。
大公主將那兩首一模一樣的詩作往桌案上一拍,喝道:“第七局的兩位比試者站出來。”
霓裳微微一愣,然後順從地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大公主面前。而跟隨她一同站出來的,還有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玉敏郡主。
這也太過巧合了一些吧?霓裳心中暗道。
“你們倆還這是心有靈犀啊。。。不但抽到同樣的數字,而且就連所作的詩都是一模一樣,很好很好。。。”大公主將那兩頁紙往地上一扔,十分的惱火。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愣住了。沉默片刻之後,就有人站出來為玉敏郡主說話。“君霓裳,你竟然敢當眾抄襲郡主的詩作,你可知罪?大公主明鑑,玉敏郡主才思敏捷,所作的詩句一向頗受讚譽。長樂侯府的小姐第一次參加詩會,才學方面無從考證,想必是長樂侯府的小姐為了怕輸,存著僥倖心理,偷看了玉敏郡主的詩作。沒想到她們二人竟然抽到一個組,這才漏了餡兒。。。”
霓裳聽完這蒼白無力的辯駁,不禁有些好笑。“這位小姐還真是料事如神。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放佛親眼見到一般。大公主都還未發話,你就給我定了罪。難道說,你的權力比大公主還要大,可以越過大公主去?”
“大公主恕罪。”剛才還言辭鑿鑿的女子心裡一驚,趕緊跪下來請罪。“民女無心的。。。民女一時太過氣憤,所以才胡言亂語,望公主恕罪!”
52反擊,受賞
大公睨了那不懂規矩的閨秀一眼,芳姑姑立刻上前去,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大公主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冷冷說道:“原來是左相府的庶出小姐,難怪這般不懂規矩。本宮好像記得,你並不在受邀之列。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前來。來人,給本宮拖出去,杖責五十,送去安平寺。”
那左相府的小姐嚇得渾身直髮抖,不住的磕頭求饒。“大公主饒命。。。民女。。。民女是獲得玉敏郡主應允,接到帖子才來的啊。。。民女不是有意欺瞞大公主的,大公主開恩。。。”
“不是有意的,那麼就是故意的咯?本宮舉辦的詩會,什麼時候輪到玉敏郡主做主了?”大公主掃了同樣嚇得面色蒼白的玉敏郡主一眼,覺得她太放肆了,居然揹著她將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人弄進詩會里來,當真是目中無人。“敏兒,你可知罪?”
玉敏郡主沒想到一向和藹可親的姑姑會突然翻臉,嚇得不輕,說起話來也變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姑母恕罪。。。玉敏知錯了。。。她…她一直跪下來求我…我不忍心見她…所以才帶她來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姑母饒恕玉敏一回…”
大公主長嘆一聲,覺得這個侄女做事太沒個分寸,腦子長著就是好看,根本沒一點兒用處。但想到她是洛親王唯一的孩子,也不好懲罰太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以後的詩會你都不用來參加了!”
玉敏郡主連連點頭,一再的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大公主才讓她起身。
那丞相府的庶女被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暈過去了的訊息。大公主揮了揮手,說道:“算了,直接送到寺廟裡去反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