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君小姐無話可說了?難道被本殿下說中了,你們侯府竟然真的敢在天子腳下做出如此不仁不義的事情?”看著她吃癟的樣子,皇甫曜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
霓裳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微微屈身,道:“民女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這裡所有的人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殿下如此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給侯府定了罪,未免太過武斷了一些吧?”
“殿下,您別聽她這個丫頭片子的話。侯爺教女無方,這丫頭自小就是個沒規矩的,從來不將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剛才,更是汙衊草民,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諸在草民的身上,殿下,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大老爺這次不但將君霓裳說成是個目無尊長的不孝之人,還將自己的兄弟拖下水,說他教女無方,也給世人留下個不怎麼好的名聲。
淺綠和初荷都氣得咬牙切齒,這大房真是太無恥了!
明明就是他們狼心狗肺,敗光了君家的祖產。如今厚著臉皮回來,想要賴上侯府,還出口辱罵侯爺和小姐,真是無恥之極。
“人人都有一張嘴,如此空口白牙的一張一合,就想往侯府身上潑髒水,這位老伯還真是煞費苦心。明明就是冒充侯府親戚不成,還死乞白賴的想混進侯府白吃白喝。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各位鄉親們,剛才他們的舉動,你們可都看在眼裡。若不是小女子命大,這會兒躺在地上的那個就是我!如此膽大妄為的賊人,他說的話如何能信?”霓裳突然拿起帕子在眼角壓了壓,扮起柔弱來。
這時候,四周看熱鬧的人們也都跟著附和起來。
“是啊是啊…剛剛那個老婆子凶神惡煞得衝上去,想要對侯府小姐不利呢。”
“那個懷了身子的婦人,也是被她撞到的,不關侯府小姐什麼事。”
“這一家子的騙子太可惡了,都該被關進牢裡去。”
皇甫曜見霓裳居然扇動老百姓為侯府說好話,心裡又是氣惱又是暗暗驚訝。她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竟然有如此手段,的確不能小覷了。
不過,他皇甫曜也不是吃素的,這點兒手段他還不看在眼裡。“君小姐這是做賊心虛麼?他明明就是你們侯府的大老爺君松鶴,本王可是不會認錯人的。”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也都齊齊的看向君霓裳,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釋。
霓裳等的就這麼一句話,於是不惱不怒的說道:“既然有四皇子殿下指證,那他便是君松鶴,侯府的大老爺吧。”
“呀,這個人渣真的就是侯府的庶子,那個敗家子?”
“他還真有臉啊!做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後,還敢跑到侯府來鬧。要是我,早就一根繩子了結了自己,哪裡還敢如此囂張?”
“果真是人至賤則無敵,這種人的人品簡直低到谷底了,居然還大言不慚謊話連篇,連我都替他臉紅。”
老大爺臉色極為難看,渾身也氣得發抖。他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眼前的四皇子,若是連他也不幫他,那麼他今後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想到這裡,他便又跪著爬到四皇子的身邊,卻不敢再拉扯他的衣袍。“四皇子明鑑,這些刁民哪裡知道侯府的家事。他們不過是聽信了外面的謠言,所以才對草民有所誤解的!四皇子英明神武,一定要為草民申冤啊…”
“是啊,殿下…民女的爹爹是被冤枉的…這一切都是侯府放出去的謠言,民女的爹爹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您一定要為民女做主啊!”剛才還半死不活的在一旁納涼的君虹裳,在見到四皇子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迷得七葷八素了。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更是將一雙眼睛粘著了四皇子的身上。直到如今,看到自己的父親苦苦乞求,她才回過神來,自以為儀態優美的搖晃到皇甫曜的面前,屈身行禮哭訴道。
“還真是不知羞恥!都已經是訂過親的人了,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勾引四皇子,太不要臉了…”淺綠一臉鄙夷的看著那噁心的女人,心中憤憤難平。
初荷也是一臉的輕蔑。“虧得還是侯府的子孫,這樣輕佻的行徑,連青樓女子都不如。”
霓裳聽了她們二人的話,深深地表示贊同。
君虹裳也太過盲目自信了一些,她以為就她這樣的姿色,四皇子會看在眼裡?這京城裡的名門閨秀,隨便走出來一個都比她要強千百倍。四皇子是什麼人,也是她能肖想的?真是自不量力。
大太太見女兒站了出來,心裡也開始計較起來。若是四皇子看上了她的閨女,那她還用得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