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在眼裡。
“人家真的有難處吧!未經請示哪能自作主張,再說,咱們還怕買不起幾匹布?”巫語嫣沒多想地只在乎妝有沒有化花。
春泥氣得直跳腳地在一旁喳呼。“根本不是買不買得起的問題,而是他一說完才轉個身,我就聽見他吩咐家僕請蝶小姐來挑布,說什麼天涼了得加衣,不能讓小姐受了凍。”
“咦,真有此事?”月眉一顰,豔容微現輕惱。
“春泥敢欺瞞小姐嗎?我是最護小姐的人了,容不得旁人看輕你。”她說得忿忿不平,一心要為小姐討回公道。
其實她少說了一件事,若非她目中無人地使喚人家的婢僕而惹來不滿,又怎麼會備受冷落。
同樣是領人薪餉的下人,誰願意受外人的氣,視而不見是最好的方法,免得兩兩相鬥氣招來無妄之災,不予理會就不會有是非產生。
而胡管事此舉正是在警告她少逾越本份,狐假虎威地藉機要挾更多的好處。
“下回我會向龍堡主提提,希望他約束屬下的行為。”畢竟她尚未入龍家門,有些事不方便插手管。
“不只是約束,最好是撤掉他管事的職務換上我們自己人,這樣才能確保小姐的地位不受威脅。”她暗指自己是適當人選。
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婢女也有出頭的一天,她才不想一輩子屈居人下,當個沒身份的下等人。
“春泥,你……”她說話的口氣好像爹,機關算盡的精明樣。
巫語嫣才想到爹親財大氣粗、勢利刻薄的嘴臉,一道宏亮的聲音已來到門口,方臉大耳的笑面出現在她銅鏡裡面。
一回頭,她起身一福地喚了聲爹。
“行李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吧!有沒有少帶了什麼?”此去意義重大,半點都馬虎不得。
“都帶齊了,請爹寬心。”她一點也不喜歡爹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隨時可以論價售出的貨物。
巫老爺沒發覺女兒的心思,越看越覺得不捨的摟摟她。“少了什麼儘管開口,爹不會省這麼點小錢。”
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這出落得如此標緻的女兒真不想給人,豐腴的體態可比她年華老去的娘撩人多了。
誰都看得出他對親生女兒有非份之想,但礙於世俗的眼光他只好壓下那份奢望,完璧之身的她才能為他帶來更多的財富,他不介意先讓未來的女婿享用。
但日後他可就不用顧忌太多,女人一旦嘗過情慾滋味就停不了,再怎麼三貞九烈也會淪為蕩婦。
就像他的元配當年不也哭死哭活的想一死以求貞節,結果在他的逗弄下反而欲罷不能,銷魂終宵仍不能滿足她旺盛的慾望。
所以女人都一樣,脫光了衣服兩腿一張好讓男人逞欲,骨肉至親又有何妨,她的嬌媚足以令人忘憂。
“女兒知道了,爹不用為我操心。”她心裡不舒服地想甩開擱在腰際的大掌,可一考量這是爹親的習性而作罷。
全巫府大概只有巫語嫣看不出她爹的企圖,以為勾肩摟腰是疼愛的表現。
“嫣兒呀,你不會忘了爹交代的那件事吧,”他邪笑的湊近她頰邊,一口汙濁之氣直往她粉臉撲。
眼一斂,她屏住鼻息地側過臉。“女兒謹記在心,定會帶回爹要的東西。”
“很好、很好,真不愧是爹的乖女兒,不枉費爹疼你。”他輕捏她嫩腮一下,滑細的觸感讓他一時氣血上衝地直想當場要了她。
模樣生得真好呀!像水做的豆腐娃兒,叫人好想先嚐一口。
“爹,馬車準備好了嗎?再不上路就怕遲了。”她對露宿荒野沒多大的興趣。
“都備妥了,就等你一人。”他頓了頓,握住她柔荑。“對了,爹讓你多帶個人在身邊伺候,免得舟車勞頓讓你沒好臉色。”
“多帶一個人呀!”不疑有他的巫語嫣不覺有何怪異,她一向不在意容貌以外的事。
雖然並非頭一次出遠門,她仍順從地任由爹親安排。
“銀箏,好好的跟著小姐,別讓她有出紕漏的機會。”那件東西他誓在必得,犧牲女兒的清白在所不惜。
表情冷淡的女子領命地一頷首。
“紕漏?”爹在說什麼?
巫老爺笑得淫穢地咬了她小指。“我的意思是好好的保護你,不讓你受一絲傷害。”
“喔!”原來。
收回手,她微帶不安的瞟瞟向來服侍孃親的銀箏,心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正在進行,而她被矇在鼓裡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