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琅見貓兒有些不勝酒力,於是也拿起只大海碗對太子道:“太子海量,我夫妻二人著實佩服,讓草民也敬上幾杯酒水可好?”說話間,笑意盈盈。
太子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只覺得眼前春花燦爛,頭腦一熱,又與嵐琅拼上了。
太子本就是整天浸淫酒水之人,而嵐琅卻是鮮少喝酒,強撐著數碗下腹,就有些酒醉之態了。
貓兒喚了聲:“嵐琅。”便將那人往自己身後一拉,眼含醉意地望著太子,咧嘴一笑,又拍開一罈子酒,為太子倒上。
太子有些喝高了,心裡明白,若和貓兒再喝下去,怕是三人都得倒下,於是,悄悄給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些敗類走狗當即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悄然移到貓兒身邊,在貓兒仰頭喝酒時,用身體隔著嵐琅窺視,動作迅速嫻熟地將一包迷藥下到了酒水中。
貓兒不知有詐,繼續倒著酒水。嵐琅隱約察覺到不對,扯住貓兒手腕,搖晃道:“娘子,不可再喝了。”
貓兒推開嵐琅,眼睛愈發瑩亮,彷彿要找人拼命的小獸般,一手搭上那被下了藥的酒罈子想要倒酒,卻不想,那酒罈子竟應聲碎裂開來。
貓兒泛起疑惑,她明明沒有用力啊,難道自己又神力大增?貓兒興奮了,臉上冒出我是天下第一的咆哮感,試驗性地一手拍向桌子,桌子應聲碎裂。
太子傻眼了。
貓兒又一手拍向木柱,木柱應聲碎裂。
太子慌了。
於是,酒後明顯亢奮的貓兒就這麼一路拍下去,但凡人過之處皆碎裂成殘屑狀。
太子已經忘記自己想對貓兒做些什麼了,只覺得眼前事物都在轟隆隆地塌陷,腦袋也變成一鍋顫抖的糨糊。
侍衛更是沒見過此等高手,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既然太子沒有吩咐,那就……先窩著吧。
貓兒一路拍到樓下,站在路中間,竟一舉雙拳,仰天大笑道:“我是天下第一高手!”
嵐琅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十分確定,此燒並非酒水緣故,亦非羞澀,實乃……無臉見人。幸好,他不是離國人,也住不長,不然還真擔心以後如何出門。
嵐琅攔了輛馬車,好不容易將酒醉鬧事的貓兒塞進馬車裡,讓車伕繞個圈,確定無人跟蹤後才回了客棧。
貓兒和嵐琅前腳一走,銀鉤隨即慵懶一笑,將手中捏得粉碎的花生米傾灑而出,掃了一眼那碎裂酒罈中隱匿著的圓潤珍珠,斜視對面酒樓裡的曲陌一眼,看都不看嚇得瑟瑟發抖的美婢,便花衣凌亂地踱步下樓離去。
貓兒卻是醉了,被嵐琅拉扯下馬車後,也不肯消停。在客棧中與嵐琅扭打在一起,直嚷著自己是鐵拳第一!天下無敵!
就在嵐琅一板凳拍在貓兒頭上時,貓兒瞬間清醒過來,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原來,我不是鐵拳第一,天下無敵。”
嵐琅披散著被貓兒抓散的頭髮,狠狠地放出一口氣。
卻見貓兒眼睛一亮,舉拳高喊道:“原來我是鐵拳無敵!天下第一!”
嵐琅一聽貓兒換湯不換藥,只覺得腦袋痛得厲害,還是誰給他一板凳,讓他昏死過去算了。
酒醉痴狂丈海量(三)
貓兒因自認是天下第一而亢奮起來,又開始滿客棧地拍桌子,以絕對孔武有力的氣勢證明自己鐵拳無敵。讀 吧 文 學 網 w…w…w。d…u…8…d…u…8。c…o…m 首發!過後手痛夠戧那是後話,反正當時被酒精鬧得不肯消停。
就在貓兒大鬧客棧時,忽瞥見某個白色衣袍翩然而入,貓兒一緊張,掉頭就跑,卻是腳下一滑,人在空中翻了個利落弧形,落地,咣噹一聲磕碰了後腦,算是徹底昏死過去了。
那原本要進入客棧的白衣人被貓兒這麼一嚇,當即掉頭就跑,生怕有什麼武鬥事件扣到他頭上。他只是個文弱書生,還是遠遠躲開麻煩的好。
嵐琅費了很大勁兒才將死醉的貓兒拖進屋子,氣呼呼地投了手巾給貓兒擦了擦臉。
貓兒被水滋潤過的臉蛋猶如新鮮的果子般誘人,長長的睫毛搭在下眼瞼,形成優美的扇形,微張的小嘴裡呵出淡淡酒香,在溫熱中誘人品嚐。
嵐琅的眼落在貓兒身上,便轉動不開,一種蠢蠢欲動的心思湧起,身子前傾,向貓兒的紅唇壓去……
一顆珍珠穿過窗戶紙直接打在嵐琅的大穴上,讓他在距離貓兒一指寬的地方被迫停下,那姿勢尷尬得令人想鑽地縫。
嵐琅心道不好,被人跟了卻不知道,只能等著任人宰割。